有,有多快樂。
可她看見他眼裡的執著,還有再熟悉不過的專注。
她想,這樣好的日子,還是不要罵他了。
“我阻止不了別人喜歡你。”蔣墨成提起這個話題,他煩躁得不得了,伸手扯了扯領帶,讓自己能夠稍微暢快一點的呼吸,“隨便他們吧,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柏盈問。
蔣墨成凝視著她,“你。”
“你這個人在面對不想回答的事時,總會岔開話題。”他說,“我在海島上時問過你一個問題,現在我想聽到答案。”
柏盈張了張嘴。
他在她身上吃過太過次虧,這次尤其的警醒,“不要說你不記得了,你記得,不過你堅持說你不記得,那我再問一遍,以後我們好好過,好不好?”
他話語這樣強勢,語氣也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她。
期望又渴求。
“我——”
蔣墨成像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麼似的,“你別提別的。”
他怕了她了,她太會轉移他的視線。
柏盈心裡的笑意太滿,滿到從眼裡流露出來。如果她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她有很多種方法敷衍過去,像之前那麼多次一樣,他拿她沒辦法,他知道,她也知道。
“你好煩啊。”
柏盈之前不想回答,是不願意拒絕得太直白。
人活在世上已經很無奈了,彼此之間留一點體面難道不好嗎?總要問她有沒有愛過,是不是她的唯一,是不是她的第一,下輩子還要不要綁在一起,真是無聊透頂!
可此刻,她不想回答,卻是另一個原因。
柏盈也是人,柏盈她也會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雖然這一點點可以忽略不計,可依然存在。
在蔣墨成要抗議時,她已經抬起手,在他錯愕不及的目光中,為他重新打領帶,他們靠得很近,近到她的手背之下,是他劇烈的心跳。
他想起了那時候他說的話。
他向她承諾,從今以後他只有她,同時要她給他保證,她也只有他。
“你——”
這次打斷對話的人是柏盈,她扯著他的領帶,微笑,“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蔣墨成不假思索地回:“沒讓別人給我打過領帶,這段時間都是我自己……”
“沒有人會對這件事感興趣好嗎。”她白了他一眼,高跟鞋抵住了他的皮鞋,她的膝蓋貼著他微涼布料的西褲,靠近了他,吐息如蘭,“酒莊——你要拖到什麼時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