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但她需要這樣的痛意,越痛,她才會越冷靜。
盧昌文離她也越來越近,她加快步伐走上臺階。
“你好……”
就在盧昌文要動手捂暈時,她突然開口,主動跟他說話,“先生,能幫我個忙嗎?”
盧昌文簡直快被她搞瘋了,“什麼?”
“我的高跟鞋鞋跟好像壞了。”柏盈懊惱地說,“能不能拜託你去保安亭問下工作人員有沒有……”
她在高他一階的臺階上。
他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然而不等他出手,柏盈抓緊了手裡的高跟鞋,說時遲那時快,她揚起手,狠狠地朝著他的臉砸了過去——
盧昌文頭頂劇痛,痛意會麻痺人的神經,即便只有幾秒,柏盈抬起腳,趁他懵了還沒回過神來時,用力朝他一踹,他後退一步,踩空,往後跌去。
柏盈不確定他會滾多遠,會不會立刻爬起來。
她拼了命地往下跑,風呼嘯而過,她的肺生疼生疼的。公墓的臺階有改過,十來級便是平坦處,盧昌文很快爬起來,狼狽不已,但他的速度也不慢。
不能軟弱。
不能絕望。
更不能認命。
只要想著沒有人會來救自己,便不會、更不敢有半分鬆懈。她的命就在她的手裡,就在她的腳下,只有她能救得了自己。
…
蔣墨成在聽到她落淚哽咽時便已經迅猛地衝出了辦公室。
林飛差點被他撞到再次骨折,抬眼一看,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蔣墨成,額頭冒汗,僵硬無比,“阿飛,報警,雲西墓園。”
“怎麼了——”
“快!”
林飛知道必定是極其重要的大事,不再多問,點頭:“好。”
幾分鐘後,蔣墨成坐在車內,他喉結滾動,她的每一句話都在他耳邊反覆響起。
他不敢想之後會有什麼結果。
更不敢想她現在正在經歷什麼。
幾乎都快將手機捏碎,他深吸一口氣,撥出了沈晉的號碼,那頭很快接通,正在開車的司機聽到了從後座傳來的降至冰點的聲音——
“跟你結過仇,並且在玩股票的人——”
蔣墨成頓了頓,手背青筋隱現,他知道現在要冷靜,深吸一口氣,逼著自己鎮定,沉靜地說:“不想死就給我立刻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