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巴這麼說,他心底也為她們姐妹終於相聚而欣慰高興。
再找到海書和音畫……饒家四千金就團圓了。
這一晚,宿棋和星琴姐妹倆窩在同一條棉被裡咕咕噥噥地說著話,兩個人誰也捨不得先睡。
被晾在一旁的阿梨並不難過,因為她早就高興瘋了,知道了這段淵源後,曉得自己也被當作親姐妹一樣地疼愛看待著,她心底對於宿棋不是自己親姐姐的遺憾早已經被沖淡得一乾二淨。
尤其當那個酷酷的,有名的,卻只會講幾句蹩腳中文,雖然有時要比手畫腳,但是眉宇間流露著明顯疼愛之色的於開大姐夫也陪著她聊天時,她一顆心都快要飛到天上去哪!
她在京華中學的那些個貴族勢利女孩來看看現在的她,多麼了不起呀?
誰還敢說她沒有爸媽疼,是個貧窮人家的小女孩?
她多了好幾個姐姐和姐夫了耶!如果江大哥也能夠回來找姐姐的話,那就太好了。
想到這裡,阿梨心底不禁偷偷地攢痛了起來──唉,可憐的姐姐啊!
在這同時,在臺北的新樓都已經快要瘋了。
宿棋和阿梨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他請了好幾家徵信社從臺北開始,一直往下找尋,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們姐妹倆。
他每天幾乎睡不到幾個小時,每天除了工作外就是找人,自己也曾駕車在臺北縣市繞來繞去,夢想著能夠在路上就遇到了她們。
他甚至會痴痴地想,也許當他某一天早上開啟辦公室的門時,宿棋就已經坐在她的位子上對著他挑眉微笑。
天哪!他好想好想她……
這些日子他不斷反覆地懊悔反省著自己,這才知道自己逼她逼得太緊了,而且他好自以為是,以為花花公子一旦準備收心跳入婚姻,她就該相信他,然後放心把自己交給他這個前科累累的多情公子。
該死的,他真是個大豬頭!
難怪老爸常說他是工作超人,感情花痴兼白痴……
門鈴聲響起,新樓怔了怔,越過被他搞得一地紙團和披薩盒子的客廳,走向了大門。
門開啟,一臉疲憊的老先生愧疚地低著頭,盯著自己挪來挪去的腳發呆。
“爸,您怎麼消失這麼多天?我回山上的大宅也不見您,您……”
“兒子,我對不起你,我還是找不到宿棋。”老先生滿臉歉意,“手機打去也已經停話中了,不過我已經聯絡了朋友,就算要翻遍臺北市的每一寸土地,也要把宿棋找回來。”
“您知道她失蹤了?”新樓神色黯然。
“是啊,都怪我這個烏鴉嘴。”老先生自責地道。
新樓心猛一撞,急急把父親拉入門來,“坐下慢慢說。”
老先生在越過地毯要步向沙發的時候,連連被幾個紙團給絆著了,他吃驚地望著滿地亂七八糟,“你這裡被小偷光顧過啦?”
新樓苦笑,“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你不是最愛乾淨的嗎?幹嘛把自己的窩弄得跟豬圈沒兩樣?”老先生愕然。
“我在懲罰自己,因為我是個超級豬頭。”他揉了揉眉心,幫父親倒了一杯熱茶。
“管家請假,只有熱茶可以喝。”他解釋道。
“倒杯龍舌蘭酒給我好了,這樣才可以藉酒澆愁。”老先生一臉苦惱。
新樓清亮的眼眸閃過一抹澀意,“早就給我喝光了,哪還有什麼酒?”
“你把酒櫃裡的酒都喝光了?”老先生瞪大眼睛。
他煩躁地爬梳著黑髮,在父親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老先生這才認真地打量起一向光鮮亮麗,玉樹臨風的兒子。
他果真是為愛憔悴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