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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逸人很滿意。命人撤下蔬果,上菜開宴。
洛逸人向風雪二人敬酒寒暄,一時歡譁,見雲泥在一旁不語,洛逸人笑著責備道,“雲兒還傻坐著幹什麼,向兩位叔叔敬酒啊。”
名成皙從來不准她飲酒,洛雲泥領命起身,學著洛逸人的樣子敬酒,流風臨雪還禮,雲泥兩杯酒下肚,頓時覺得腹內如火燒,臉一下子就紅了,掩面咳嗽。
洛逸人道,“怎就如此不濟,這麼溫和的酒也喝不得。”說著拉雲泥坐下,殷勤地為她佈菜,雲泥面前的水晶碟很快堆起了一座小山。
洛逸人穿插說笑,賓主和樂融融。月上中天,時辰已晚,洛逸人看了眼半燻的雲泥,囑咐風雪二人道,“雲兒十年荒廢,根底甚薄,煩請兩位叔叔多費心,嚴格要求。她若敢不服管教,稟明於我,我定然罰她。”
風雪二人眼裡對雲泥頗多賞識,笑著領命而去。
洛逸人敞腿倚靠在椅子上,對雲泥回首而笑,雲泥半垂著頭,喚哥哥。
洛逸人並未理會,他笑著伸手托起雲泥的臉,整個人湊近來,唇就貼在洛雲泥的嘴角,帶著微薄的酒氣,在雲泥耳邊道,“傻丫頭,十年不見,跟哥哥就如此拘謹了,一晚上也不說話。”
雲泥悄悄地向後閃,喚道,“哥哥。”
洛逸人“嗯”了一聲,手指滑上雲泥的眼角,柔聲道,“這還是小時候一有空就往我懷裡鑽的雲兒嗎?”
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自言自語,含著笑,笑裡裹著感慨。雲泥無來由眼窩一熱,垂下頭去。
洛逸人託著她的臉,帶著溫熱的酒氣,追問道,“為什麼躲著哥哥,嗯?”
雲泥無措地低頭,整個人被洛逸人摟在懷裡,腰被洛逸人的左臂緊緊鉗住,動也動彈不得。
洛逸人埋首在她的頸項,喃喃道,“真香!十年不曾聞到憐心的香了,真香!”
他溫熱的唇用力地啄雲泥肩頸的肌膚,鼻子用力地吸,似乎要把雲泥生吞活剝下去。
雲泥駭然,向外推他。
洛逸人抬頭,唇角向上挑,笑問道,“怎麼了,哥哥親近一下也不行了。小時候你用了憐心香,撲在我懷裡吵著鬧著要我聞,仰著頭往我嘴邊鼻子上送呢!”
雲泥窘,臉越發紅了。
洛逸人離開她,不介意道,“女孩子長大害羞了,是哥哥的錯。你明天還要跟兩位叔叔學藝上課,今晚,快歇息去吧。”
說完招手喚侍女為雲泥帶路。雲泥見侍女越來越近,咬了咬下唇喚道,“哥哥。”
洛逸人嗯了一聲,看著她。
雲泥低著頭道,“我,我想見我大師兄。”
洛逸人一下子冷硬起來,帶著怒氣責備道,“我是風雪兩位叔叔的第一個學生,你的大師兄,就是我!”
雲泥不說話。侍女也在不遠處止步,不敢過來。
洛逸人道,“你給我記著,你再也不要想著回到名成皙的鳴霄閣去!你身上流著墨絕王族最高貴的血,你給我有點出息!”洛逸人盯著低頭的雲泥,冷笑道,“你以為名成皙十年來寵著你,是為你好為你打算,他只是為他自己打算!你以為他愛你,會娶你,我告訴你,他早跟別的女人生了三個孩子!你記著,總有一天,名成皙,他會是殺你的人!”
雲泥身子一震,面色蒼白地望著洛逸人。洛逸人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是名成皙養在屋簷下靠他遮風擋雨的燕雀,你要回,也是以一個強者的姿態站到他面前!你是一隻鳳凰,知道嗎?”
洛雲泥沉默。洛逸人嚴厲道,“問你知道了嗎!”
一陣短暫的僵持,見雲泥最終在自己的怒目中低頭稱是,洛逸人怒氣稍霽,回頭對身後的侍女道,“帶公主下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