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便猛的痛了起來,雙眸中的冷意便更甚了幾分。
“本王現在醒來,豈不打亂了你逃走的計劃,你不是應該很失望嗎?”他竟然是破天荒的替她解釋,只是那冷的讓人冰結的聲音此刻傳入她的耳中,卻讓她不由的心驚。
“我沒有。”憶影微微低下頭,雙眸也閃過一絲黯然,她,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嗎?且不說此刻全城的人都仍被瘟疫折磨,就連他亦是……在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離開。
但是此刻她卻不得不解釋,不管他信不信她,只因此刻赫連逸的生死亦在他的一念之間。
“沒有?本王親眼所見,你還需要狡辯嗎?”微微一頓,眸中的冷意似乎少了幾分,他邁開步子向她慢慢的靠近。
不管如何,她的話,在此刻,仍就讓他有些動搖,原來不管什麼時候,她的每句話,他都會在心底默默地認可。
“我現在便跟你回去。”她明白再多的解釋,他也未必聽的進去,所以她選擇最直接的方式。
他向他走近的腳步微微一頓,陰沉的臉色亦略略有了緩和,只是在看到她身側的赫連逸時,雙眸瞬間變得愈加陰沉,焰焰的憤怒亦再次升騰,他仍就清楚地記得,上次她正是為了救赫連逸才跟他回去的。
恰恰走到她的身側,他的手很自然地摟上她的腰,低聲說道:“好,你跟本王回去。”
憶影微微一怔,未想他竟然如此輕意地放過赫連逸,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到他接著說道:“把赫連王爺也一起請回去。”一個請字,讓赫連逸沒有了拒絕了理由。
憶影的身軀猛然一滯,他終究不可能放過赫連逸,若赫連逸真的被他帶回城,只怕凶多吉少。
“赫連王爺是來送藥的,他救了平陽城,亦是幫了你,你怎麼可以……”明知她的阻攔在此刻會激怒到他,但她卻不得不說。
“所以本王才請赫連王爺進城,本王要好好謝謝他。”摟在她腰上的手不由的收緊,隱著絲絲的憤怒,亦帶著明顯的警告。
“現在平陽城的瘟疫還沒有清除,讓赫連王爺進城只怕會……。”
“怎麼?這麼擔心?赫連王爺不是帶了足夠的藥嗎,你還怕什麼?”再次打斷了她的話,他望向她的眸子中帶著幾分譏諷的冷笑。
“赫連王爺還有重要的事去做,只怕不能耽擱。”突然記起還要請赫連逸去阻止大哥,憶影的聲音中不由的愈加帶了幾分急切。
“哦,他的事,你倒是很清楚。”摟在她腰間的手猛然收緊,讓她略略有了窒息的感覺,而他的話,亦讓她心驚。
憶影剛要解釋,卻突然望見遠處有軍隊慢慢地向著平陽城移動。
憶影一驚,達奚然為何在此時向平陽城進軍,難道她信錯了達奚雪與那個侍衛。
夜稜寒也在發現了遠方的兵馬,唇邊不由的扯起一絲冷笑,譏諷道:“看來赫連王爺亦是想趁人之危呀。”
“不,那不是赫連逸的兵馬。”急急地否決了他的話,那樣的誤會萬萬不能發生。
“不是他的兵馬?那又是誰的兵馬?”嗜血般的眸子冷冷地遙視慚慚而進的兵馬,她的話,此刻聽在他的耳中卻成了狡辯。
“王爺,那是達奚然的兵馬。”杜言卻在此時插言道。
“達奚然的兵馬怎會在此?”夜稜寒不由的一怔,微微皺起眉。
“是王妃……”杜言剛想言明,卻看到憶影正擔憂地望著他,想起她先前的交代,遂改口道:“是屬下讓王妃向達奚然求救的。”
“是嗎?”將雙眸轉向杜言,夜稜寒卻是百分百的不相信。達奚然的野心,杜言是清楚的,所以杜言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向達奚然求救。
“……是……”略略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