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紈正在給泫歌的孩子準備小衣,雖然,那是皇家的孩子。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是最好的,但她這個做姥姥的還是要表示表示自己的心意。
“太姨娘,大事不好了。”錦書也顧不得要含蓄,火燒眉毛了,進門就喊道。
蘇太姨娘還悠然的擺弄著手裡的小衣,慢聲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慢慢說。”
“太姨娘,官府來人說要拿你,此刻正在前廳等著,夫人在那裡應付著,我已經讓人去請老爺回來,太姨娘,你必須給我肯定的回答,不然,我心裡沒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錦書焦急道。
蘇文紈聽出有些不對勁,好好的,怎麼會有官府的人要拿她,她做什麼了?還是泫歌……
一念至此,蘇文紈變了臉色,拉住錦書的手,惶恐道:“錦書,你慢慢說,是不是泫歌出事了?”
錦書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太姨娘怎麼會以為是泫歌有事呢?泫歌有事的話,首當其衝的也是老爺,是整個紀府,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只牽連她一個人。
“太姨娘,不是泫歌,泫歌很好,沒有出任何事,現在有問題的是你,陳管家將你告了,說你誣陷正室,毒害淑媛,謀害嵐貞,三條罪狀”官府要拿你去問話,太姨娘,你告訴我,陳管家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錦書道。
蘇文紈怔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從何說起?陳管家為什麼要告我?而且他所說的罪狀,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一定是有人要想陷害我。”
錦書聽她這麼說,懸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回落,但還是卡在胸口,不是她不相信太姨娘,而是,她必須要有肯定的,絕對真實的答案,不然,到時候會很被動,這樣的經驗她不是沒有過,上回宣儀和馨兒的事就讓她很尷尬,而且,這回的事遠比宣儀的事更嚴重。
“太姨娘,你能對天發誓。陳管家所告之事都是子虛烏有嗎?”錦書鄭重道。
“怎麼?你不相信我?我為什麼要去做那些事?別人懷疑我就算了”你也要懷疑我嗎?”蘇文紈對錦書的反應很失望。
錦書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官府,陳管家敢告到官府裡去,他手裡必定有證據,太姨娘,問心無愧是一回事,但是,你也要心裡準備,到時候如何跟陳管家對質,怎樣跟官府解釋,當然,只要你真的沒做過那些事,老爺,三位少爺,還有我都不會叫你受半點冤屈的。”
“走,我與你一起去見官府的人,人家既然找上門來了,躲是躲不過的,我倒要看看陳管家還是陳管家身後的人是如何捏造證據誣陷我。”蘇文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話雖然說的鏗鏘有力,但她心裡發虛,別的都不怕,但是她確實是讓嵐貞在淑媛的燉品裡下麝香了,她在這個家裡什麼都不爭,只圖母女兩能平平淡淡度日,泫歌就是她的命,是淑媛害得她們母女分離,害泫歌陷入皇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她也要讓她嚐嚐失去孩子的滋味……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就算到現在她也不後悔。
其實自從嵐貞出事,她就開始擔憂了,因為嵐貞不是那種會竊款潛逃的人,這點她是可以肯定的,然後嵐貞又橫死郊外,當時她就覺得是不是她下麝香的事被人發現了,想要抓了嵐貞去審,或者是目的達到了,或者是沒達到,就把嵐貞殺了,那幾天她特別惶恐,但是等了幾日不見有動靜,她又安慰自己,或許是自己多心了。之所以她決定儘早把當家之位交給錦書,這也是原因之一,有著這層顧慮,她只有儘早抽身,隱晦度日。
按錦書的意思,她們先不去前廳,而是去府門口等老爺。紀雲亭得到兩輪急報,立即趕了回來,蘇文紈不好開口,錦書把事情的大概跟老爺說了一遍,紀雲亭邊聽,邊看蘇文紈,看她委屈的樣子,不覺心火上竄,紀家這是招誰惹誰了?這事一出一出的,連陳管家那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