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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為什麼要三尺白綾掐死你呢……”乾萬帝笑著低聲問,“你應該死在我手裡,直接死在我手裡,沒有任何相隔的東西擋在我們中間……”

黑暗中他稜角分明的臉只映出一個大概的輪廓,明德漸漸的一點也看不清了,他拼命的想掙扎,然而他使盡全身力氣,也只是用他冰涼的手指抓住了乾萬帝的手臂,然後一點一點的鬆了開去。

一個時辰之前,在那瀰漫著灰塵和黴味的冷宮,貴妃……也是這麼痛苦的死去的嗎?

更久的以前,明睿皇后,倒在生產時滿地的鮮血裡,也是這麼死去的嗎?

明德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他頹然倒在冰涼的宮錦抱香鴛鴦枕裡,慢慢的垂下了手。

多好,那個從未謀面的據說因為他喪了命的女人,穿著明媚而華貴的皇后朝服,站在遙遠的彼岸向他伸出手,就像……就像張氏對她生的孩子們那樣。

乾萬帝李驥看著他,突而鬆開了掐住他脖頸的手,然後一把抓住他後腦,把他半個身體都拖起來。明德這時候已經幾乎沒意識了,乾萬帝蹂躪一樣親吻著他,在他口腔裡噬咬著直到泛出血絲,然後狂暴的撕扯開單薄的長袍,一路往下揉捏著少年還沒有完全張開的削薄身體。

他突然想起兩年前第一次見到上官明德的時候,他也曾經很暴戾的反抗過,然而最後還是失敗了。不論是從體力還是實力上他都沒辦法和精壯的成年男人相比,在李驥手底下,好像他除了輾轉和忍受之外就什麼也做不了。

自己叫他生,他就不得不生;自己叫他死,他就不得不死。

但是死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貴妃沒有了以後可以再立,胎兒沒有了以後可以再懷,無非只是以後少了一個眼睛盯著皇位的競爭對手而已。只是明德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上官明德了。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侵入的時候李驥感覺到身下上官明德壓抑的呻吟聲,他感受到下身好像有潮溼的液體慢慢流出來。那是血,建立在明德的痛苦之上,反而給他帶來了更狂暴的愉悅感。

李驥伸手緊緊環抱明德單薄的身體,那種快感強烈到他腦子裡除了侵犯這個少年的念頭之外就不剩別的什麼了。就好像他第一次得到明德的時候,一根細細的金鍊子鎖住床頭,整整鎖了他三天沒下地,不斷的拿千年人參吊著命,讓他再痛苦都沒能死成。

夜風已經刮起來了。冰涼的月光透過窗欞慢慢隱沒在室內的黑暗裡,身體的糾纏、抽 插、呻吟和可以忽略不計的反抗都被藏在了深深的夜色中。李驥能感覺到自己的慾望急迫得好像難以發洩,但是明德已經沒有一點氣息去反抗了。

這個時候就算他再怎麼大權在握、佔盡上風,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男人而已。他永遠,都沒法在上官明德面前做回他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皇帝。

乾萬帝大步走出寢殿大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皇帝的臉色很陰霾,讓侍從一看就戰戰兢兢的跪下了。

張闊手心裡都在發汗,他急急的跟上乾萬帝,剛走兩步,皇帝突而頭也不回的問:“你來幹什麼?”

張闊一愣,立刻俯身道:“奴才知錯。”接著返身叫人:“快宣太醫!”

張闊一路小跑著進了寢殿,剛闖進內室裡就急急的點上燈火,再一看榻上,差點倒抽一口涼氣。明德被子蓋到胸口,露出的肩膀上青紅交錯,幾乎沒一塊好皮;一隻手無力的垂在地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

張闊聲音顫抖著問宮女:“快……快請老君眉!快!快!”

宮女剛跑兩步就跌倒了,然後趕緊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殿門。老君眉一聽也是了不得,慌忙的帶著他的醫藥箱就跑過來,連鞋都穿錯了一隻。

張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