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斯威爾的態度顯然表明，如果這個秘密是他先發現的，他將更為得意。他又問

道：

&ldo;這麼說，名單已經到您手裡了?&rdo;

&ldo;是的。&rdo;

&ldo;就帶在身上?&rdo;

&ldo;是的。&rdo;

&ldo;請給我看一看。&rdo;

見克拉瑞絲有些猶豫，他又補充道：

&ldo;噢，請不要擔心。這張名單所有權是您的，我會還給您。您該明白，我首先要有

絕對把握才能採取行動。&rdo;

克拉瑞絲探問地看了一眼尼古爾先生(這一動作讓普拉斯威爾注意到了)，說道：

&ldo;您看吧。&rdo;

他激動地拿過那張名單，眼睛湊上去，仔細地端詳著，一邊急促地說道：

&ldo;對……不錯……是出納員的筆跡……我認得出來。而且還有公司經理的簽名……

紅色的簽名……我手裡也有證據……比如，這張紙左上角缺的那小角就在我手裡。&rdo;

他開啟自己的保險箱，從裡面一個小盒子中取出一片小紙頭，對到這張名單的缺口

上。

&ldo;不錯，就是它。兩片紙完全對上了。這個證據看來是真的了。再讓我看看這張棉

紙的性質就行了。&rdo;

克拉瑞絲大喜過望。此刻的情景真令人難以相信，巨大的痛苦折磨了她多少個日日

夜夜，直到今天她心靈還在流血，還在顫抖。

在普拉斯威爾把那張紙貼到玻璃窗上檢視時，克拉瑞絲對羅平說：

&ldo;今晚咱們就要讓吉爾貝知道結果。現在他不知有多痛苦呢!&rdo;

&ldo;對，&rdo;羅平回答，&ldo;而且您可以先去見一下他的律師，把好訊息告訴他。&rdo;

她又說：

&ldo;我明天就去看吉爾貝。普拉斯威爾隨他怎麼去想。&rdo;

&ldo;好的。但他必須透過總統府這一關才取得成功。&rdo;

&ldo;他是能透過的，您說對嗎?&rdo;

&ldo;我想是的。您不是看到他馬上就對咱們讓步了嗎?&rdo;

普拉斯威爾繼續用放大鏡仔細觀察那張紙，又跟撕下來的那一角對比著，然後再把

那紙貼到窗子上。然後，他又從那個小盒子裡取出一些信紙，抽出一張對著光檢驗。

&ldo;不出我的所料，這下完全證實了我的懷疑。對不起，親愛的朋友，看來事情有些

棘手……我一項項都檢驗過了……因為我不很放心……看來擔心是有道理的…

…&rdo;

&ldo;您是什麼意思?&rdo;克拉瑞絲膽怯地問。

&ldo;請稍等一下。等我先下一個指示。&rdo;

他叫來秘書：

&ldo;請馬上給總統府打電話，就說我很抱歉，暫時不必接見了，什麼原因我以後再向

總統解釋。&rdo;

他關上門，回到辦公桌前。

克拉瑞絲和羅平站在那兒，幾乎停止了呼吸。二人吃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