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沒有來,這讓陳元很是失望:“看樣子他是想等部隊集結齊了再來抓我了”
楊文廣說道:“應該是這樣,這個傢伙打仗還可以,從追兵的人數來看,他應該在西涼府還留有部分兵馬,我們沒有機會”
陳元嘴角笑了一下:“如果不幹掉他的話,等到他們援軍來了,就輪到我們受罪了”
楊文廣道:“大哥,我想我們現在完全可以去佯攻西涼府,一旦西涼府告急,他們必然回去支援。到時候我們可以學著李元昊打三川口那樣,給他來個圍城打援”
陳元看了他一眼,西涼府現在守軍肯定只有幾百人,但是裡面還生活著幾萬党項百姓那裡面所有的男人拿起武器就可以上城牆的,現在去打西涼府可能這些人根本不會搭理自己
陳元猶豫了一下,西涼府現在不能打。
也不能讓那些人就這樣跟在自己身後雖然他不會打仗,但是把戰爭的節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是戰場上每一個人都知道的
“小侯爺,我給你五百士兵,你自己挑選那些騎術相對好一些的人,他不是不來追麼?我們回去打他一下”
楊文廣聽的大是興奮,一拍胸脯:“末將領命”
一邊的呼延平卻是忙的上來:“妹婿,我也去”
陳元想了一下,點頭:“好,但是你一切要聽小侯爺的吩咐記住,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騷擾他一下就可以了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楊文廣和呼延平同時抱拳:“是”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陳元堅持著**的游擊戰術,只要你住下,我去就去看看,能打就打你一下,不能打我喊兩嗓子不讓你休息好也挺滿足的。
那些党項士兵晚上還沒有休息,他們按照楊廊的部署,先安頓軍民,滅火,蓋屋子,整整忙活到半夜。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累了,屋子燒起來容易,蓋起來就累人了。勉強搭了幾十間茅草屋子之後,天色已經黑了,党項人這才收工回去睡覺。
進入屋裡計程車兵睡的自然香沉,外面負責警戒打崗哨也大多靠著大樹打盹。
楊廊在屋裡研究著明天該怎麼辦,那些流竄的宋軍會繼續往哪裡流竄,自己該做出什麼樣反應來。
那沒藏安桑則享受著被宋軍殺死的牛羊的款待。
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因該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危險。他沒有想到宋軍會再回來,也不認為那些膽小如鼠的宋人敢回來
陳元猜心思猜的很準,可惜他不會打仗。如果是狄青的話絕對會派兩千人回來,最少派一千人回來看看,有機會肯定一戰消滅這些麻痺大意的党項人
可是陳元太謹慎了,他堅決地執行這“敵駐我擾”只是想騷擾一下,而**也教導他要“尋機殲敵”,這個“尋機”陳元顯然做的並不合格
楊文廣確是懂得打仗的人,一看對方的防備如此鬆懈,心中暗叫可惜
“上馬”楊文廣把長槍一提,再也不隱藏自己的行蹤。
呼延平愣了一下:“小侯爺,不用摸進去幹掉他們的崗哨麼?”
楊文廣冷冷一笑:“這還有多遠了?這麼近的距離他們都沒有發覺,用不著來那些虛的大夥一起衝進去,不等那些党項人爬起來我們就到了”
呼延平笑了:“哈哈,跟著小侯爺打仗就是痛快眾位兄弟,上馬衝鋒”
哨兵靠在一顆老樹上,槍頭杵在地上,腦袋一點一點的。雖然人還站著,可是肯定已經在本睡半醒之間了。站著打盹是一種本事,每一個當過兵的人基本上都會。
是打盹,不是睡覺。打盹的時候精神鬆懈,可是還能感知外面的情況。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腳下有些顫抖,忙的睜開那朦朧的眼睛往前看去,他看見一道很亮的寒芒奔著自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