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你說她的醫術高明,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可是……”夏老還想要說什麼,可是這次打斷他的卻是白青,“師父,你這是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白青奇怪地問道,他說二十年前,三歲的時候拜了夏師兄為師一年左右,他師父就受了重傷。在找到了雲家家主給他醫治後,不能根除,二十年的時間修為從築基期巔峰一直降到了現在築基初期,而且平日裡還不能夠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甚至一半都不能,不然就會讓自己的傷勢復發。
因為這傷勢是夏師兄心中最大的痛,所有白青都沒有問過,天山派上下也對此事諱莫如深,直到今天,他才趁著這個機會給問了出來。
聽到了他的疑問,白青發現師父的眼中浮現了恨意,死死地盯著師叔,彷彿是想要把他給生吞了一般。而師叔卻轉過了頭去,彷彿不敢看向師父一樣,心裡頓時有了瞭然,也浮現了一絲陰狠的笑意。
他臉上帶著痛心,難受的表情,彷彿沒有發現兩人間的暗流一樣,悲痛地對夏師兄說道:“師父,是誰讓你受了這麼大的罪,你還這樣包庇著他。那人如此良心狗肺,您告訴我,我一定會去幫你報仇的。”
這個該死的老頭,不讓那死丫頭給我治病,我也讓你不會好過。隱晦地看了一眼夏老之後,白青轉過了頭,依然悲痛地看著夏師兄。
果然,聽了白青的話,夏師兄眼裡的恨意更加明顯,甚至能夠聽見他牙齒因為咬得太緊而發出的咯吱聲,一雙眼珠彷彿都要突出來一般。
夏老卻因為轉過了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似乎他的肩膀都要低下去了一大截了。
白青臉上的虔誠很好地取悅了夏師兄,只見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夏老後,轉而慈愛地看著白青,還心痛地把他給拉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白青,你真是師父的好徒弟。這麼乖巧的孩子,真是誰能夠忍心給你下這種蠱呀!你放心,師父就是不要這張臉,不要這條命,也會想辦法求雲家主把你治好的。”
這師徒情深的一幕,讓夏老羨慕的同時,也讓他異常地羞愧。只有坐在幾人對面的歐諾,臉上的表情依然溫和,嘴角淺淺地勾起,平光的眼睛反射出幽綠的光芒,眼底下的嘲諷無人能見。
“師父,你的傷是誰給你壓制住的呀?”彷彿想到了什麼關鍵重要的問題似的,白青著急地問道。
希望給師父治療的那個人還在,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蠱該怎麼辦。都是那該死的臭丫頭,等他好了,一定會讓她在他的身下求饒。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否能夠看出自己這蠱是怎麼來的,如果看出來,就希望他不要亂說話了,不然他一定會殺了他。
“雲家,修真界的醫術世家雲家,當年是雲家家主親自給我治療的。”夏師兄說道,聲音裡沒有太大的波動,連感激都沒有一點。因為,他雖然給他壓制住了自己的傷勢,卻讓自己的修為一點一點地降低,直到現在背後落為了門派中的笑柄。
他毫無感激,甚至怨恨的語氣,夏老因為沉浸在自責當中,沒有聽出來,但是白青和歐諾兩人卻不是傻瓜。白青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很快,卻讓歐諾發現了。歐諾心中冷笑,這兩人還真是一對白眼狼,不愧為師徒兩。
抱著一絲希望,白青問道:“師父,那雲家家主,是什麼時候給你治的傷,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還在,找了這麼多的大夫,不管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的,連他中了什麼蠱都看不出來。他一直都不敢找雲家,也是因為自己這蠱,不想被人看出他的來歷了。
可惜的是雲輕然那死丫頭不願意給他治療,甚至還將他的蠱給說了出來,自己派人去抓她也不知道她有什麼人保護著,派去的人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來。更糟糕的是自己現在居然不能人道,那自己的修為就難以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