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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

卡勃理上校說:

&ldo;你是說我的培杜因人,有人用注射方式謀殺了這個老太太?簡直是幻想!&rdo;

&ldo;不,請等一等。卡勃理上校,好戲在後頭!這阿拉伯人可能不是從吉奈芙拉的帳篷出來,而是從傑拉爾博士的帳篷出來。其次的問題是什麼呢?她們兩個都說,他的臉看不見,無法明白確認他,說什麼話也聽不見。大帳篷與洞窟相距約兩百碼。威瑟倫爵士夫人把他服裝的細部描述得很清楚,例如褲子到處有補釘,綁腿打得松鬆散散等。&rdo;

白羅彎下上身。

&ldo;這不是很奇怪嗎?如果臉看不見,話聽不到,褲子和綁腿的情形照理也應該看不見!因為有兩百碼遠。

&ldo;這是一個失誤!我覺得奇怪。為什麼要這樣強調襤褸的褲子和鬆散的綁腿?也許是因為褲子根本沒破,而綁腿也是虛構的。威瑟倫爵士夫人和畢亞絲小姐說看到這個僕人‐‐可是,當時她們是分別坐在彼此看不到對方的場所。這從威瑟倫爵士夫人去看畢亞絲小姐是否醒來時,而畢亞絲小姐已坐在帳篷門口這件事可以知道。&rdo;

&ldo;啊!&rdo;卡勃理上校突然挺直上身。&ldo;你的推斷是‐‐&rdo;

&ldo;威瑟倫爵士夫人確定畢亞絲小姐在做什麼以後(她大概是當時唯一沒有睡午覺的證人),就回到自己的帳篷,穿上騎馬褲和卡其上衣,以方格子抹布做阿拉伯式的頭巾,巧妙化裝後潛入傑拉爾博士的帳篷,找到藥箱,選取適當的藥物,再拿注射筒裝了藥,然後勇敢向目的地走去。

&ldo;白英敦太太也許正在打盹。威瑟倫爵士夫人迅速抓住她的手腕,把藥打進去。白英敦太太叫起來,也可能想叫,卻叫不出聲音。這&l;阿拉伯人&r;匆忙逃了回來。白英敦也許揮起手杖,想站起來,卻倒在椅子上。

&ldo;五分鐘後,威瑟倫爵士夫人去找畢亞絲小姐,談起她創造的目擊故事,以加深畢亞絲小姐的印象。之後,她們動身去散步。在巖臺下停了下來,威瑟倫爵士夫人向白英敦太太大聲說話。白英敦太太已死,不可能回答,但她卻對畢亞絲說:&l;真無禮,只哼了一聲!&r;畢亞絲小姐受此暗示,她聽過好幾次白英敦太太以哼鼻子代替回答,所以詢問她時,她一定肯定地說真的聽見了哼聲。威瑟倫爵士夫人在國會議員會中常碰到畢亞絲小姐這種型別的女士,知道如何運用自己倨傲的個性來影響她們。她的計劃所以無法順利成功,全在於她無法儘快把注射筒送還。傑拉爾博士出乎意外提早回來,破壞了她的計劃。她希望博士沒有發覺注射筒遺失,或者以為自己一疏忽沒看清楚,所以入夜後悄悄把它放回原處。&rdo;

白羅又停了一下。

莎拉問:

&ldo;但是,為什麼?威瑟倫爵士夫人為什麼非殺白英敦老太太不可?&rdo;

&ldo;你說,你在耶路撒冷跟白英敦太太講話時,威瑟倫爵士夫人就在你旁邊。白英敦太太所說的那些話是對威瑟倫爵士夫人說的。&l;我決不會忘記‐‐什麼樣的行為、什麼名字、什麼樣的臉型都不會忘記&r;,如果把這些話和白英敦太太曾在監獄做過女看守這件事結合起來看,就可以簡單掌握住真相。威瑟倫爵士從美國回英的途中認識了他的太太。結婚前,威瑟倫爵士夫人一定曾經犯罪在監獄服過刑。

&ldo;她陷於極其恐怖的窘境,大概可以想像出來。她輝煌的社會地位、野心和經歷都面臨危險。我們雖然還不知道她犯的罪是什麼(馬上就可以知道),但是,如果這前科為世人所知,她的政治生命一定全部瓦解。而白英敦太太也不會採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