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想像中下流淫穢的聲音,那嗓音居然十分好聽,說著這麼淫穢的話,語調卻是羞澀僵硬,甚至還帶點結巴顫抖,好像說得極不願意。
採花賊的廬山真面目
採花賊的身材頎長,日照投下來的陰影讓他的臉背著光,埋在陰暗之中,嚴心嵐看不見他的容貌,但如此看來感覺甚是恐怖。
她驚懼的張著眼睛,雖然害怕,但她還是很冷靜,趁著嘴巴自由的這個時刻,想要放聲大叫,「救……」可是她才說了個「救」字,採花賊便已經發現了,懊惱的皺起眉,她的嘴巴便被堵住了。
堵住她的嘴巴的,不是什麼,是採花賊的舌頭。
嗚……她被採花賊吻了。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被吻啊?
她可以理解他要封住她的嘴巴,可是……他為什麼要用唇舌……
好惡心啊……
他的唇很冷冰,一碰在她的唇便是一陣顫抖,舌頭生澀地伸進她的小嘴,然後不顧一切的在溫熱的翻攪,他的動作十分生硬,只管尋找她的舌,一旦找到了就是直衝般探索。她的眼沒有合上,他的臉卻被垂落的髮絲掩住,長長的發一直在她臉上搔著,甚至刺到了她的眼,讓她不得不合上眼。
「嗯嗯、嗯嗯。」她厭惡地想躲過他的親吻,發出嗯嗯的掙扎聲,採花賊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腦瓜,不讓她退縮,這樣強硬的動作讓她有些嚇愣。
他的舌頭肆意翻弄,如入無人之境。
這樣的橫蠻讓兩人呼吸都困難了,來不及吞嚥的口水就順著兩人的嘴角流下。
他似乎不懂得換氣似的,也不要讓他們透氣。她的臉一陣青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用力搥打他的胸膛,他才知道她真的快要斷氣了。他放開了她,只是用手捂著她的嘴,粗喘著氣,貼在她的耳邊說:「別怕啊,哥哥會好好的疼你,會讓你爽的。」
仍然是略帶顫抖的聲音,呼噴出來的熱氣滲進她的耳窩,拼命地搖著頭,她感到一陣惡寒!這陰森羞澀的聲音……怎麼這麼嚇人啊?
她的心跳加速,一方面在害怕,一方面在好奇。
她真想要看看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模樣,竟然做採花這種事,但聲音卻像戰戰兢兢似的怪異。是個變態嗎?是那種長期抑壓然後終有一天爆發的變態嗎?
嚴心嵐向來是說做就做的人,雖然她懂得要是認住了罪犯的長相就會被滅口的可能這個道理,但她完全抑壓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畢竟──要是真的被採了,她也不要被採得不明不白。於是,她忍著眼皮的搔癢勉強睜開了眼睛。
面前的一切還沒映入她的眼廉,對方便像嚇了一跳似的大叫,「不準看!看了我就對你不客氣!」
她整個彈了一彈,他反應怎麼這麼大呀?這種驚恐似乎不是由於作為罪犯害怕自己身份曝光而引起的──她對這種反應太過熟悉。
他愈說不要看,她就愈是好奇,愈是想看。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她的好奇心也很旺盛而已。
反正,他本來就要對她不客氣!
對方把另一隻手遮向她的眼。她一張小臉就被兩隻手緊緊的按住,她又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動作猶豫了下,她便趁機咬向他的手,他吃痛的同時縮回兩隻手。
然後,採花賊的「廬山真面目」就落入嚴心嵐的眼中。
此刻,他的眼裡滿是驚愕。
怔了一怔,他撇過臉道:「別看……我長得很醜……」
不、不是吧?
他的眼睛是不是有事?
還是他的腦筋有事?
「已經看了啦。」她在心裡暗說,可是不知道這會不會太刺激他,所以還是沒說出口,只是還是看他看得有點出神。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