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追殺(7)
老桂這時也多少恢復了些清醒,但他實在沒勁爬起來,便有氣無力對敏說:“別管我,你快逃,快逃呀!”
敏哭著直搖頭,“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老桂急得喘不上氣來,話堵在嘴裡說不出來。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馬彪突然出現在客廳門口,手裡握著盒子炮,“那要看老子心情怎麼樣!”
敏立刻擋在父親身前,“要殺就殺我,放了我父親!”
馬彪冷笑道:“你我還沒玩夠呢,捨不得殺!你老子也不會馬上就死,我要讓他生死兩難!”
敏絕望了,狠狠地啐了馬彪一口,“豬狗不如的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馬彪放聲大笑,“鬼也怕惡人,你就等著被我活活奸死吧!”
“你也配!”一個冷酷至極的聲音自馬彪身後響起,低沉而有力。
馬彪如遭冰凍,敏則如沐春風。
夏少校還活著!
兩人同時一驚,但感受卻如同天壤。
來自身後的無形壓力讓馬彪不敢輕舉妄動,握槍的手微微顫動,真後悔沒早點把槍口對準敏,現在一切都晚了,局面非常被動。
他故作鎮定地說:“這不公平,你有種就和我面對面決鬥!”
“好啊!”夏少校說完,不加思索地開槍擊碎馬彪握槍的右手肘,盒子炮立時甩飛了,人慘叫著倒在地上。絕不能再給這狗東西任何機會,他死有餘辜。
夏少校走進客廳,目光冰冷地盯著馬彪:“現在我們面對面,起來決鬥吧!”
馬彪抱著右手肘喘息,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你卑鄙!”
夏少校又一槍擊碎他的左手肘,精確得像外科手術。“比不上你。”
馬彪痛得高聲叫罵:“老子已經玩了你的女人,前前後後都幹了個遍,比他媽太原城最下賤的婊子還騷,真是痛快呀!”
敏聽得心如刀絞,垂頭不敢再看夏少校,失聲抽泣。
夏少校喜怒不行於色,但眼神卻變得如剃刀般鋒利,手抬槍響,9毫米子彈瞬間擊中馬彪的*,客廳內剎時充斥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哀嚎聲,尖銳得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敏掩面扭頭不敢再看,馬彪固然該死,但夏少校的手段也過於殘酷了點,心腸硬得令人膽寒。
叫聲倏停,馬彪竟然昏死過去。夏少校走到他身邊,抬腳踩碾他碎裂的手肘,人當即又痛醒過來,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好像是求夏少校給他個痛快。
夏少校卻轉身走到敏身邊,先蹲下檢查了一下老桂的傷勢,隨後溫柔地安慰敏說:“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還好吧?”
敏哇地一聲撲進夏少校懷裡,放聲痛哭,將所遭受的委屈和凌辱全部化成淚水傾洩出了。夏少校緊緊抱著敏,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秀髮,昨夜必然是一場無法想象的噩夢,只希望不要給敏帶來難以癒合的心理創傷。
良久,夏少校慢慢扶正敏的身子,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柔聲告訴她老桂的傷勢不輕,必須馬上送醫院救治,晚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此時天還未全亮,寒氣襲人,敏僅穿了一件上衣,裸露著大半截玉腿,赤腳站在客廳裡,凍得嘴唇發青,瑟瑟發抖。夏少校當即脫下外套給她披上,讓她先回屋去穿衣服,自己則抱起老桂放到客廳內的木椅上,然後倒杯熱水慢慢地喂他喝下,老桂蒼白的臉色漸漸透出一絲紅潤來。
馬彪還沒有死,傷口流出的血已浸溼了他的衣褲,口鼻仍在呼吸著,生命力可真夠頑強的。夏少校走過去,低頭望著他那張因極度疼痛而扭曲變形的馬臉,嘴角微微抽動,開槍擊穿了馬彪的心臟。他本來想讓馬彪在難以忍受的肉體疼痛中死去,太便宜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