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晨已經發出了對令狐兄弟的懸賞,令狐宗族那邊只怕不好交代……”
“我會親自跟令狐老鬼說一說,等慧兒的病治好之後,會給他們一個交代。”慕容鴻基表情淡漠:“方晨的要求,一併答應他。不光是他提出的這些要求,其他方面也是要盡力滿足他,記住,一切以慧兒的病為重。”
慕容易眼瞳微微一縮,俯首說:“是,父親……可是,給予小妹佛像的那個和尚,已經死在囚牢之中,我要該怎樣答覆方晨?”
慕容鴻基目光微微一動,緩緩說:“那個和尚當年突然找上門來,留下那個佛像,說是留待有緣,沒想到竟然對慧兒的病情有所壓制,而他更說,只要收集滿那十二塊天碑,就能將慧兒的病治癒,可見其來歷非凡。我本來想要從他身上拷問出更多擁有的資訊,乃至其一身絕學,沒想到他早已武功盡廢,在囚牢中沒有挺過多久便死去,至死也沒有透露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既然這方晨對那和尚有了興趣,甚至對那佛像也有相當瞭解,更要求親眼見到那六塊天碑,可見他很可能是和佛門甚至少林有關係,要不然也不會說有把握治好慧兒的病。”
“武祖喬達摩,一身修為貫天徹地,成佛入聖,不知有多少神功絕學沒有流傳下來。那名為方晨的少年既然能夠治好包括那和尚乃至聖女都沒辦法治癒的疾病,可見其身上必有特異之處,等慧兒的病治好之後,你要第一時間將他控制起來,用盡一切辦法拷問他身上的秘密。”
“明天你就跟他說,那個和尚留下佛像之後便飄然離去,尋蹤不得,就算他有所不滿,你將六塊天碑交給他看,想必是能平息他的忿怒。”
慕容鴻基聲音冷如寒潭之水,古波不驚,三言兩語,便是將方毅的未來都給安排妥當。
“是,父親。”
通話關閉之後,慕容易的嘴角微微向下一撇,他知道,那個叫方晨的少年的命運,已是註定了。
慕容易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你可以和有能力的二等公民交往,甚至將其重用,將其當做合作伙伴,但卻絕不會將其當成真正的朋友。
因為他們不配。
在火星上,新人類和舊人類是不同的階層,而處在新人類權勢頂端的三大宗族,是又處於快要與皇族平齊的位置。這種階級意識,已經深入到了慕容易這樣的三大宗族順位繼承人的骨子裡,無論他表面上掩飾得多麼美好,多麼親善,這種骨子裡的驕傲,是不會改變的。
二等公民,只是合該被支配被利用的下等賤民。
就算是天真爛漫如慕容慧,在潛意識之中,何嘗不是認為方毅並非與其對等的存在?這一點,只怕是慕容慧自己,也不知道,不會承認。
這是身為貴族,身為權貴者,日積月累下來的,世代傳承而融入到基因之中的,骨髓與精神深處的,散發著腥惡腐臭的,罪惡。
已是近乎本能。
躺在床上的方毅睜開了眼睛,眼眸之中一片冰冷。
慕容易和慕容鴻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談話的地方,用了一層能量罩進行遮蔽之後,竟然還有人能夠偷聽得到他們的說話。
如果說,方毅之前只是對慕容易這個人很是失望的話,現在,對於整個慕容宗族,也是沒了絲毫好感。聽著二人幾段話語之間,竟是為自己定下了悲慘的未來,方毅嘴角噙出一抹冷笑。
有其子必有其父,那慕容易看重利益生性涼薄,其父慕容鴻基更是毫無人性。那和尚主動上門留下黑木佛像這等寶物來幫助慕容慧緩解病情,慕容鴻基竟然恩將仇報將其囚禁拷問至死,可謂畜生不如!
那黑木佛像就算不是傳說中的降真木,也必定是和少林關係重大,所以那和尚必定也是和少林有關之人,竟然死在了慕容宗族,身為武祖傳人的方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