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昭遠眼中情緒翻湧，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頹然地躺了回去。

☆、第十七章（1）

1月26日，在失聯了兩個多禮拜後，江柔終於接到李明愷的一通電話。

他自己的手機早就沒電了，所以江柔那邊來電顯示的是一串固定電話號碼。

&ldo;李明愷你現在在哪裡？是不是也去一線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rdo;

電話一接通，李明愷剛叫她一聲，江柔立刻道。

&ldo;你這開場白，怎麼跟記者一樣？&rdo;李明愷嘟囔一聲。

他的嗓音沙啞，像是使用過度。

江柔心裡很清楚，現下這個情況，李明愷會因為什麼過度用嗓。

江柔心裡微微一緊，不自覺地就放低了聲音：&ldo;那你簡單講一下，最近怎麼樣？&rdo;

&ldo;集訓暫停。現在各地跑。到處都缺人缺物資。&rdo;李明愷言簡意賅，&ldo;救人、抗包，也幫忙修電線、鏟雪。&rdo;

比起江柔他們，李明愷發揮作用的地方肯定是要多得多。

江柔說：&ldo;那你們過年還回得來嗎？&rdo;

&ldo;不一定。&rdo;

&ldo;就算任務重，年也是要過的吧。&rdo;江柔不由道。

&ldo;嗯，估計就就地紮營，簡單和當地人一起過個年。&rdo;

……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江柔沒有提到談昭遠的事，也沒說自己和陳探他們參與救災的事。

江柔總覺得，比起李明愷和千千萬萬奮戰在救災一線的軍人官兵們，他們做得太微不足道。

最後，江柔問李明愷：&ldo;你現在這個號碼固定嗎？手機也打不通，我都不知道怎麼聯絡你。&rdo;

&ldo;不固定。山裡面，訊號完全找不到。後來手機我都懶得充電了。&rdo;李明愷說，&ldo;不過過幾天要好些，我們去安徽歙縣一帶，到底算是個旅遊區，人氣也重一點，通訊應該能好些。到時候安定一點我給你電話。&rdo;

江柔默默記下了，說好。

李明愷的下一通電話在二月初打來，他告訴江柔他們隊已經轉移到了歙縣西南部的一個小鎮上，還把現階段能聯絡到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江柔。

那個時候江柔她們的救災志願行動已經結束了，學校考完了試，她整天都待在家裡看新聞。

接電話的時候，江柔正在跟秦芩學烘焙。

她忙著學裱花，學壓模子，回李明愷的話時帶了點敷衍。

後者很快就發現了，於是問她：&ldo;在忙？&rdo;

江柔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可腦子裡反應過來李明愷在問什麼的時候，馬上搖頭說：&ldo;不不不，不忙呢。&rdo;

李明愷的聲音裡有不易察覺的猶豫，最終還是說：&ldo;我打電話回家的時候聽說阿遠的事了。&rdo;

江柔頓了一頓：&ldo;哦，也是蠻巧的。差點就出了大事。&rdo;

李明愷也沒就談昭遠的話題深挖，似乎並不在意似的，他低聲說：&ldo;你怎麼沒跟我說你在參與救災？不像你風格啊。&rdo;

&ldo;我風格是什麼？做一點事就要嚎得每個人都知道嗎？&rdo;江柔不滿道。

&ldo;那以前是誰考了個第一就各種邀功？&rdo;李明愷回敬道。

&ldo;……&rdo;

江柔無語，被噎了好幾秒才氣急敗壞道：&ldo;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