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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未曾想，她瞧著年紀輕輕…

還挺迷信？

“聽起來好生厲害！”黎鯉誇讚道，瑩潤漂亮的眼眸同晉公子對視，一雙瞳眸中裡肉眼可見的崇敬。

晉公子被她看得眉眼上揚，明顯頗為得意，“這有何值得驚訝，若女娘感興趣，不若同我一道，一同見識見識這國師大人的神通。”

少女聞言眼眸微彎，欣然答應，“正巧我也要前往南岸國都，如此便謝過郎君了。”

兩人相談甚歡。

一旁只能站著乾瞪眼看的少年們幾乎要把牙給咬碎了去。

只是再如何妒恨卻也無法，黎鯉已然做下決定，他們又如何能反駁。

便只得跟隨在少女身邊，與這勞什子的晉公子同座。

晉公子瞧著少女身旁的兩個少年，摺扇撐著下巴，眼神意味深長，“不知與女娘同行的這二人是…”

黎鯉看了看左側的沈羲玉，又看了看右側的楚瑾，面上泛起微笑，理直氣壯地回答，“皆是幼弟。”

楚瑾覺得有些委屈，悄悄拉了拉少女的手喚了聲阿姐。

而沈羲玉垂著頭並不否認，唯獨木桌下的手攥緊。

“我姓晉，單字一個烈，既是要同行，自然需得熟絡一番，不知女娘如何稱呼？”青年吊兒郎當地搖著扇子，眉心一派隨心所欲。

黎鯉並不遮掩，溫軟眉眼彎起，回答地大方，“我是黎鯉。”

她側頭介紹身旁少年，“這是阿玉，這是小瑾。”

原本吃味的楚瑾登時眉眼舒展幾分。

阿姐從未這般呼喚過他，如此聽來，倒也十分悅耳，若是能讓阿姐用她那輕柔嬌軟的嗓音喊出更多…

想著想著，楚瑾的臉就微微紅了起來，那副模樣倒當真像極了一個因膽小不敢面對外人，只得縮在姐姐身後的羞澀幼弟。

晉烈瞧了他一眼，似是覺得好笑，唇畔越發上揚。

至於沈羲玉。

他仍舊垂著頭默不吭聲，像是一個失去聽覺的聾子，又像一個看不見的瞎子。

可他藏在木桌下的手卻控制不住攥緊，甚至越攥越緊，沈羲玉又似乎一無所察，只睫羽不停地顫。

阿玉，羲羲，小玉…

阿羲，玉玉，沈沈…

這之類的稱呼他聽過無數遍。

不只黎鯉一個人這麼稱呼他，也不只黎鯉口中那一句稱呼。

這些字句曾經那些可恨的任務者也曾說過無數遍，他應該平靜毫無波動才對。可為何方才她如此稱呼他時，他會覺得格外愉悅，會想要她在耳邊駐足低語。

想她一聲聲叫著自己的名字。

晉烈瞅了眼心不在焉的沈羲玉，摺扇在他手中顛來倒去，青年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或許見不得沈羲玉沉默，他突然出了聲。

學著黎鯉介紹時的那般，驟然開口：“阿玉兄弟！”

少年被他的突然喊叫驚得晃了神，他驟然鬆開攥緊的手，抬頭時眼中還殘留一絲一閃而過的殺意。

他點頭應聲，一副同樣乖巧的模樣。

殊不知藏匿於木桌下的手已然被掐出月牙印，甚至微微滲著血。

明明他的指甲修剪得極為齊整，如此慘狀，倒是不知用了多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