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秀女們中間的舒瑤,左看看右看看,身邊的秀女都在認真的刺繡做荷包,舒瑤裝模做樣的拿著錦緞左比劃右比劃,在德妃看向她的時候,舒瑤光明正大的將早就準備好的荷包拿出來,自己動手打了個瓔珞,綁在荷包上,向的德妃甜甜一笑,起身道:“奴婢完成了。”
德妃見過作弊的,但沒見過舒瑤這麼大膽的,她是不是太有恃無恐,德妃指甲划著椅子,也是倒黴,今日德妃沒帶護甲,因用力太甚,指甲斷了,指尖帶有血絲,德妃真想張嘴撩牌子,但太皇太后已經不是暗示了,昨日直接明示,舒穆祿舒瑤一定得留到皇上親自閱選。
宜妃看得清楚,心裡也有幾分明白過來,志遠的嫡女怕是給四阿哥準備的,五阿哥一直養在太后跟前,宜妃偶爾聽過太后說起過滾黛福晉年輕的事,在宮裡這麼久,宜妃知道有些事不能多問,秘辛就是秘辛,太好奇了一定會有災禍。
“德姐姐,我看這荷包很是精細呢。”
德妃笑著點頭:“難為她了,還懂的女紅。”
德妃帕子越攥越緊,德妃還不知道宜妃的心思?是來看她笑話的,居於首位的佟貴妃喝著茶水,對她們之間的交鋒視而不見,鄂倫岱給她送過信,別太為難舒瑤。她雖然無寵無子,但會看情況,明擺著的她不會多嘴,總之將來煩心的也不是她?惠妃榮妃同樣抱著這種心思,樂得看德妃的熱鬧。
“奴婢額娘說了,奴婢不懂女紅。”
舒瑤真誠的看向德妃,“娘娘,您說錯了。”
宜妃撲哧一聲笑得越發的燦爛,“這丫太實誠了些。”
“奴婢額娘說了,奴婢最大的好處就是誠實。”
德妃臉上掛著完美笑容,心底恨不得掐死舒瑤,皇上到底看上她什麼了?她哪一點夠得上皇子福晉的標準,是。。她出身不錯,但這屆秀女出身比她好也不是沒有,憑什麼把她配給胤禛?讓她來氣自己?她哪點配得上胤禛?
最讓德妃慪氣的是她不僅不能將舒瑤趕出皇宮,還得幫舒瑤掩飾她不善於女紅的事實,德妃不想再同舒瑤糾纏下去,她也看明白了,受傷的憋屈的只能是她。
“針線上雖然差一點,但荷包的樣式很別緻。”
“奴婢額娘說過了,奴婢可以不懂女紅,會看繡娘做好看的荷包,衣服什麼的就行。懂得搭配就好。”
德妃異常無語,宜妃第一次聽舒瑤說話,“你額娘還說什麼了?‘
“奴婢額娘說了很多,不知道宜妃娘娘想聽哪一方面的?”
舒瑤打算知無不言,將額孃的精神貫徹到康熙的後宮裡,也許能讓康熙憋屈一把,舒瑤亮晶晶的眼睛期盼的看著宜妃,您快問吧,快問吧,額娘語錄我背得老好了。
“荷包的樣式。。。”
受夠教訓的德妃有了記性,不能讓舒瑤總是額娘說,德妃對志遠夫人瓜爾佳氏從心底佩服,能養出這樣的女兒太不容易了。宜妃笑了笑,沒再問下去,到時鬱悶的不僅是德妃,可能還有她。
“您不喜歡的,奴婢還有幾個樣式。”
舒瑤彷彿小叮噹一樣,一個一個荷包拿出來,托盤裡放著各色各樣的荷包,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打量著舒瑤,她都藏在哪了?剛才完全看不出啊,有幾個看呆了的秀女,繡針刺傷了手指。
德妃嘴角抽了,完美的笑容再也掛不住,“舒瑤,夠了。”
“哦。”舒瑤攤了攤手,道:“奴婢也沒有了。”
看德妃臉色不愈,眉頭緊皺彷彿便秘一般,舒瑤琢磨著難道是她內分泌失調嗎?德妃人還是不錯的,舒瑤輕聲問道:“您是不是不太舒服?是不是失眠健忘?是不是腰痠腿疼?是不是腦子混漿漿的?是不是胸膛發悶?是不是總是脾氣暴躁?是不是。。。”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