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禮,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是討厭晝川嗎?”
“啊?”站在四百萬一臺的海德堡四號旁邊,初禮抬起手挽了下耳邊的碎髮,眼睛還盯著色卡——盯了一下午她都快得顏色認知障礙症了,這會兒心不在焉點點頭,“是啊,我討厭他。”
一邊說著手裡還拽著手機,手機螢幕亮著,上面的對話是這樣的——
【猴子請來的水軍:老師你看封面的桃花是這個shai比較好看還是shai比較好看?】
【晝川:手機也有色差的,我選的出來個屁啊。】
【猴子請來的水軍:……那你來印廠?】
【晝川:我在家和我的狗在沙發上躺得好好的,去印象?你是不是有病?】
【猴子請來的水軍:愛來不來,呸!】
【晝川:。】
此時此刻,阿象也很想“。”,看看伸長了脖子哼著歌兒對比色卡的初禮……阿象想了半天也只能擠出一句:“我怎麼沒看出來你討厭他?這不是,相聊甚歡嗎?”
阿象指指初禮手中的手機。
初禮笑了下:“我討厭作為人類的他,但是欣賞他作為作家的才華。”
阿象“哦”了聲,面無表情地盯著初禮看了一會兒,良久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似的:“我怎麼這麼想吐呢?”
“你吐,走遠點,別飛濺到四百萬上把你壓在這都賠不起。”
“……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阿象說,“少和晝川老師玩,近朱者赤難,近墨者黑易。”
初禮不理她,繼續看自己的色卡,阿象覺得無趣,也拿起一張色卡坐一旁看去了——美編對於色彩方面總是比責編來得更加敏銳和準確,迅速地在初禮看了幾遍都沒看出毛病來的幾個顏色下面圈圈點點了一波,阿象突然發現耳邊哼歌的聲音又不見了。
“?”
她好奇地抬起頭,發現初禮忽然換了個姿勢——這會兒她不再是趴在那裡拿著色卡對比的模樣,而是靠在一旁,手裡拿著手機,面無表情地擺弄著……手機白色的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她面無表情,和之前的愉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讓你少和晝川玩:川劇變臉也學了個十層十。
放下手中的色卡,阿象站起來湊近初禮:“又怎麼啦?”
初禮抬起頭,用目光死的眼神兒看了她一眼,而後反手將手中的手機秀給她看——阿象這才發現初禮在看《月光》的官方微博,就在剛剛她發的那條劇透印廠進度微博、徵求意見網路特典需要什麼的微博下,評論半小時內已經上了二千多……
有的說要晝川的簽名;
有的說要晝川的正臉照;
有的說要獨家番外;
有的說要晝川大大的褲衩;
還有的說要晝川大人本尊——
而這些都是正常的。
是的沒錯,就連要晝川的褲衩這種在對比之下都顯得正常了,因為在一片“期待期待”“想要晝川大大”的愉快氣氛中,有那麼一小股不明生物異軍突起——
這官方微博到底是誰在負責,怎麼說話的語氣那麼不討喜呢?
我還以為我是一個人;
不討喜+1;
不討喜+2;
不討喜+3,總覺得好像作為負責出版的編輯多麼了不起似的,天天發進度也沒見你把書開始賣,就一直在repo進度吊著人玩有意思嗎,就你能耐就能知道的多還不行?我們只想買書而已司馬微笑臉……
排樓上全部,上次江與誠大大的事兒也是,明明只一群人一起去,非要搞得好像只有他們三個人一樣……公私分明很難做到嗎?
……
初禮將手機轉回來,看了眼,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