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川,我喜歡你。
雖然這很荒唐也很突然,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從最開始覺得你是一個傲慢無理的人,然後發現原來你的傲慢無理,只是為曾經遭受過的不公平待遇而為自己裝上的鎧甲;
曾經以為你是個一切向著名利看齊的人,然後發現原來你只是先一步走過了我沒走過的路,看過了我沒看過的風景,或許曾經你也以為自己可以淡泊名利,專心寫作……直到有一天,你發現恰恰是這兩個字,成為了你寫作路上的絆腳石;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原來你才是那個最想要證明自己價值的人;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為了證明自己,你就像一頭倔強的驢,以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堅定,一步步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原來我已經跟在了你的身後——
當有一天,你終於達到終點,證明自己……
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一路的蒼天大樹,烈陽高照,我成為你頭頂的樹蔭;
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你身後的影,翻山越嶺時,我在你的身後;
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你腳下的路,記錄你一路向前的每一步腳印……
所以。
在你今後前進的道路上,可不可以帶上一個我?
“晝川,我……”
收緊了放在男人頸脖上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乾脆想活生生將男人勒死在自己的懷抱裡……胸膛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胸膛之上,初禮都有些害怕自己那跳得過快的心臟帶來的強力振動會被男人所察覺——
初禮張開唇,這才發現自己的唇瓣乾澀得可怕,喉嚨也沙啞得在這關鍵時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啊。
多麼簡單的幾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只能像個弱智一樣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嗚嗚地哭,從一開始的喜悅到最後都不知道的是摻雜了什麼樣的感情哭到泣不成聲——
“我我我……”
“……你什麼?”
連帶著晝川也有些懵,剛開始他也是有點兒激動想也沒想就把人拎過來來了個法式熱烈擁抱,原本是非常熱血、非常好的一件事,現在,怎麼趴在他懷裡的人一言不合就哭得好像兩家某寶店加起來只賣了二百而不是二萬呢……
“你這到底是喜極而泣還是在傷心?”
將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放回沙發上,完全忘記看了預售開始三十秒後的書本販賣又達到了什麼樣的全新數字,也來不及看她掉在沙發上的手機,一直瘋狂往外跳得新資訊裡,人們是有多麼的歡快……
男人彎下腰看著坐在沙發上哭到泣不成聲、超級可憐的責編,心裡想法是:握草這是怎麼了?
而初禮只是一個勁兒地打著哭嗝兒,最多說一個“我”字,接下來的話泣不成聲。
“……你要是一次只能說一個字,就接著往下說,”晝川看著她掛在睫毛上的眼淚珠子,蛋疼道,“不用每次都從‘我’字從頭開始。”
“……”初禮抬起頭,一臉被□□了似的看著晝川,又打了個嗝兒,眼淚汪汪加一臉嫌棄地推開他的臉,“我只是想說,你之前在微博說,你很期待某天有一個人,能夠將你當做私人物品物品那樣小心翼翼珍藏對待……”
他是這麼說過。
所以呢?
晝川沒鬧明白話題怎麼又轉回來了。
初禮深呼吸一口氣,兔子似通紅的眼瞥了男人一眼,低下頭壓低了聲音:“我能不能成為那個人啊?”
“——叮咚!吧啦吧啦吧啦叭叭叭!”
蚊子哼哼似的、全是鼓起了她全部勇氣才發出的聲音完全被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