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望向湖面,聽見女人嗓音顫抖地道:&ldo;她果真回來了。&rdo;
話裡的情緒,不是恐懼,是興奮。
……
在與容音分開後,肖渡很快便走到了那扇黑色鐵門前。
他在出事的屋子裡看到了守門的男人,現在男人還沒有回來,他可以自由探索一段時間。
鐵門上插了門栓,又用鎖頭鎖住,鐵門的兩個把柄之間還纏著沉重的黑鎖鏈。肖渡偏頭看了一眼周圍的院牆,院牆很高,最上面還用水泥封著,水泥裡插著一溜的碎玻璃碴子。
所有的東西,都在對他叫囂著禁止入內。
肖渡勾了勾唇角,找了塊比較容易借力的地方,指尖攀住水泥牆的邊緣,輕巧地翻了過去,像一隻靈活的貓,落地都沒有發出太大聲音。
農村住處結構都差不多,這裡和他們住的地方相同,也是三面三間屋子。肖渡站起身,徑直朝主屋走去。
村裡很少會進外人,村民們對張秀秀的名字都諱莫如深,自然不會過來,平時看門頂多就是防止小孩進去。大門被加了三層鎖,裡面便沒有做太多措施。
主屋的門沒鎖,肖渡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後是空蕩蕩的房間,除了火炕以外,就只剩下了光禿禿的牆壁,牆壁很髒,沾滿灰塵,上面有幾個矩形顏色稍微淺淡。
這裡原來應該掛過相框。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張秀秀的家,在他們來之前,張秀秀的鬼魂肯定出現過,甚至還帶來了血光。所以那些村民才會如此畏懼她,把她生前用過的任何東西都清空了。
大門鎖死,那些傢俱應該早就被燒掉了。
其他兩間屋子也都被清空了,肖渡來到了屋後。
房屋後面也是藕田,荷花這種植物不需要精心侍弄,放置不管的話,也會長得很好。可他走到藕田的時候,發現整片田都空了,田裡的水是淡淡的粉色,散發著濃鬱的臭味。
菜園子裡的東西也都枯死了,園子正中長著兩棵李子樹,樹上掛著枯黃葉子,枝頭上零星掛著乾癟發黑的果子。
肖渡折斷了一根比較粗的枯枝,枯枝斷口處不見一星綠色。
果然是閒人免進的鬼宅。
看來此行是不會有什麼收穫了。肖渡捻了捻手上的枯葉碎屑,轉身走回院子,卻意外在院子裡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男人站在院子裡,似乎是刻意在等他。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瘦小的男人,一臉頹廢懦弱相,正是潘建夏。
肖渡的外表看起來溫柔好相處,潘建夏在他面前沒有那麼大的壓力,他開口道:&ldo;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rdo;
&ldo;你說。&rdo;
&ldo;你和那個叫容音的,都不是第一次進行遊戲吧?&rdo;
&ldo;這是我第二次遊戲,她的話,我不是很清楚。&rdo;
&ldo;你們兩個是不是在組隊,故意和我們四個分開行動的?&rdo;
&ldo;是,那兩個女玩家沒有任何用處,我不想帶著她們。&rdo;
&ldo;我覺得也是。&rdo;
潘建夏見到肖渡如此坦然,便繼續道:&ldo;其實,那三個人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ldo;那個叫楚三三的,有那個錢,卻沒那個氣質,說著嫌棄這個嫌棄那個,到農村卻輕車熟路的。估計她就是從鄉下進城的野雞,運氣好被有錢人包養了,專門破壞別人家庭。&rdo;
&ldo;說不定她還逼死了好幾個原配,不然死了也不會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