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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頁

可是,張曼性子烈,發現怎麼哀求怎麼利誘都沒有用後,她就不進水米,誰來罵誰,抵死不從。

發現她敬酒不吃,女人們退出,男人們登場。

關押張曼的房間甚至不是村民們住的房子,而是一間布滿灰塵的柴房,裡面堆著不少柴火。張曼縮在牆角,手腕和腳腕乃至脖頸都纏著鐵鏈,看到男人們進來,露出驚恐的神色。

咒罵,侮辱,拳打腳踢。

以及,對女性來說最為痛苦的刑罰。

那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容音就站在旁邊。她伸出手,發現什麼都摸不著後,便安靜了下來,默默旁觀著這場慘劇。

被那群男人毆打侮辱後,張曼的身上多處流血,那些血甚至都淌到了她的腳邊,穿過了她的鞋子,繼續擴散。

如此這般過了許多天,男人們玩膩了,將傷痕累累的張曼扔進了畜生圈裡,和那些雞鴨鵝狗住在一起。沒有人再給她食物和水了,她想活下去,就必須和那些臭烘烘的豬搶食。

這樣生活了半個月後,張曼被放了出來。

期間她謀劃了幾次逃跑,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其中有幾次還是村裡的女人告發的。她最成功的一次甚至都撐船跑了出去,結果還是被抓了回來,幫她的女人也捱了打。

容音注意到,當初幫張曼的女人,就是河邊洗衣服的那個。

難怪,只有她是不怕的。

張曼幾次逃跑,幾次被抓回來,每次她都遭遇了瘋狂的毆打,最嚴重的一次差點被打死,躺在炕上養了很久。

後來,這個女孩子的眼裡再也沒有光了。

她認命了。

她和村裡的其他女人一樣,變得乖巧聽話,逆來順受。

村裡的女人不多,女人得給所有的男人做媳婦,給這家男人生完孩子,很快就得挪到下家。除了懷孕前後的幾個月,其餘時間,村裡的男人若是想要,女人就必須得迎著。

真正的變故,是在張曼初次懷孕的時候發生的。

那是她懷孕近三月的某個晚上,她的&ldo;丈夫&rdo;請了幾個男人來家裡喝酒。許是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兒,他們越喝越多,最後喝得有些高了,就想找女人洩洩火。

其中一個男人站起身,打算叫自家的女人來給大家樂樂,結果因為太醉,半天連屋門都沒開啟。這時候,張曼正好端著醒酒湯走進來,幾個男人看到她,立馬都笑了。

哪還需要去找女人,眼前不就是有現成的嗎?

當男人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容音和張曼的反應差不多。

她們都同時望向了她的&ldo;丈夫&rdo;。

可是,那個樣貌醜陋的男人根本沒有半點出頭的意思,他縮在炕角,和幾個男人勾肩搭背,無所謂地傻笑著。

布料撕裂的聲音和女人的哀求聲在門口處響起,而不遠處,炕上的男人們仍舊嬉笑著碰杯,咕嘟嘟地往胃裡灌著酒。

漸漸地,哀求聲消失了,濃鬱的血腥味瀰漫在屋裡。

這夜,男人們喝得很爽,直到第二天早上,半死不活的張曼才被發現。

村民們看到那灘血後,立刻把她送到了村醫那裡,村醫告訴村長,她流產了,並且以後都再也無法懷孕了。

在蓮子村,不能懷孕的年輕女人是不詳的。

只要她活著,就會給整個村子招來災禍。

於是,村民們把這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可憐女人逼上了後山。

一把用了多年的染血殺豬刀,一整碗黑狗血,成捆的桃樹枝……那些犯錯的男人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他們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驅邪物事,成了&ldo;清黴運&rdo;行動的主要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