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張曼的黑色長髮便瞬間延伸到了恐怖的長度。
如同生長力極旺盛的藤蔓,她的黑髮包圍住了整個村長家,所有的空隙都被黑髮佔據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張曼脫離了容音的身體,飛到村長兒子面前。
這個看起來淡定狡猾的年輕男人此時面無血色,他像是被釘在了原地,連半點逃跑的意識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曼靠近,被她死死的抓住雙肩。
那些濕漉漉的染血黑髮,如利刃般穿透了他的身體。
&ldo;啊啊啊啊‐‐&rdo;
男人和女人絕望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碎肉和鮮血成了村長家最多的東西。容音看著那道血紅色身影來回穿梭,面無表情地擦了擦指尖上的血,轉過身來。
他們四個玩家是背靠背放置的,她站起來後,其他三個人便無意識地栽倒在了地上。
容音蹲下身,看著昏迷不醒的肖渡,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
&ldo;地上的血快要過來了,你確定不要換個姿勢嗎?&rdo;
肖渡勾起唇角,睜開眼睛,清秀溫和的樣子看起來柔弱極了。
&ldo;我不是見不得血光嘛。&rdo;
容音:&ldo;……&rdo;
她的體質還是太弱了,就算只沾了那麼點酒,也會陷入昏迷。真正在這麼早喚醒她的,不是她的身體或者意志,而是她指尖的傷口。
那個傷口是肖渡用小刀片割的,手法很熟練,傷口不大也不深,卻足夠讓她痛醒。
在將她喚醒後,肖渡便悄悄將那個小刀片放在了她的手裡,自己卻沒有任何動作,鐵了心要看她的表演。
看著還在裝柔弱的青年,容音抿起唇,幫他割開了身上的繩索,又去幫還不省人事的楚三三和餘芭玲解綁。
&ldo;肖渡,你背得動她們兩個嗎?&rdo;
&ldo;可以。&rdo;
肖渡把餘芭玲背到了身上,容音又費力地把軟爛成泥的楚三三放了上去,還用麻繩綁住加以固定。
兩個女人加起來有接近兩百斤的重量了,肖渡背著她們兩個起來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聲音卻還是很穩。
&ldo;你說過的保持警惕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用呢。&rdo;
肖渡背著兩個女人走向門口:&ldo;她們該喝就喝,該昏就昏。&rdo;
&ldo;很吃力嗎,要不要我幫你。&rdo;
&ldo;不需要,我雖然是技巧類的工作,但也沒弱到需要你幫忙的地步,不過你確實要幫我開門。&rdo;
肖渡停在門口,看著覆滿門板的黑髮:&ldo;你和鬼姐姐說說?&rdo;
容音回過頭,看向正在掐村民脖子的張曼,視線越過她的肩膀,她看到了軟在牆角里的那個女人。
想到那時她同情的目光,她朝牆角走過去,將那個女人扶了起來。
&ldo;跟我走,我會帶你離開。&rdo;
看到容音過來,渾身浴血的張曼挑了挑眉。
她轉了個身,將手裡的待死村民換到了別的方向,確保不會讓血濺到她,才滿意地咧開嘴,將手裡的獵物開膛破肚。
容音扶著女人走到了門口,黑髮自動退去,門被冷風吹開,向外開啟到極致。
幾人走出了門,朝停船的地方走去。
就在所有人都走出門口後,門又緊緊地關上了。
慘叫聲、求饒聲和哀嚎聲始終沒有停過。
鮮血從門縫底下滲了出來,汩汩流淌。
在張曼開始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