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縱向還是橫向,只要任何一條實現了貫穿,金髮女人就會落進坑裡。
就在這時,容音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嘆息。
那聲嘆息深沉而悠長,聽起來似乎還有些熟悉,容音回過頭,發現她身後果然站著那個神神秘秘的黑袍男人。男人將兜帽拉得更低了些,只露出色澤淺淡的唇,看得出他的心情並不太好,雙唇緊緊抿成了一線。
他越過她,徑直走到了那個布滿了毒蟲的坑邊。
所有人都站在外圍,因此獨自往裡走的他就顯得格外顯眼。那些小飛蟲看到有人進來,都情不自禁地撲了上去,卻又在距離他半米處生生止住了。
這個男人的黑袍底下不知道藏了多少蟲子,就連它們也不敢輕易靠近。
金髮女人吊在半空中,看到氣定神閒的黑袍男人,原本有些驚慌的表情立刻變成了淡淡的譏諷:&ldo;離我遠點,狗男人,信不信我掉下去前,可以把你也抽進來?&rdo;
&ldo;你只有大約幾秒鐘的時間掙紮了,蠢貨。&rdo;
男人開了口,聲音喑啞低沉:&ldo;再晚些,你就可以成為這些蟲子的餌食了。&rdo;
黑袍男人說完,揚起袖子,一陣密密麻麻的黑霧從他寬大的袖口裡逸散出來,那是由體型更大的黑色甲蟲組成的。
不知道男人的袖子裡到底連著什麼樣的異空間,那些飛蟲似乎源源不斷,在半空中匯聚變成了黑色的飛毯。
黑色甲蟲不停地振翅,一時間站在旁邊圍觀的眾人都有種耳邊放了幾架風扇的錯覺。
&ldo;真奇怪,難道他們認識嗎?&rdo;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既插不了手,也無法繼續進行解謎。夏清羅抱著胳膊,偏頭和容音閒聊:&ldo;我看黑袍男人那個樣子,也不像是樂於助人的型別啊。&rdo;
&ldo;他們是組隊的隊友,也有可能是情侶,或者兩者兼有。&rdo;
容音看著不遠處,輕聲回答道。
那個金髮女人不願意接受男人的援助,直到命運女神的頭顱脫離身體,她往下墜落,被飛過來的蟲毯穩穩接住。男人本來始終盯著她,見她無事便立刻轉過了身。
蟲毯將金髮女人帶到了地面,便直接四散開來,任由女人摔落在地,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袖口內。
可以說是相當的粗魯不紳士了。
&ldo;啊,我大概是看出了點什麼。&rdo;
夏清羅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忽然開口道:&ldo;不過你剛剛是怎麼知道的?&rdo;
在女人重新回到地面後,那道深坑也逐漸消失。毒蟲鑽回了洞內,石磚重新移動回了地面。
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走向斷頭女神前的天平,容音一邊走一邊小聲道:&ldo;在我們今早從旅館走出來時,我遠遠就看到了那個黑袍男人。他的著裝和氣質都比較特別,我認為他也是擁有金色手令的人,便多留意了幾分。&rdo;
&ldo;在你和我去買芝心圓球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他,當時他在另一處小攤前買了香水草莓塔。他那個樣子,應該不會是喜歡吃甜食的人,那他應該是在給別人買。&rdo;
&ldo;在他走後,我也去看了那個小吃。它之所以被叫做香水草莓塔,是因為只要在吃過後,身上就會有濃鬱的草莓塔香味,香味非常持久,一整天都不會散。&rdo;
&ldo;在上個房間找石板的過程中,我曾和金髮女人擦肩而過,她的身上就有那種甜甜的味道。結合剛剛的場面,無論如何,他們的關係都不普通。&rdo;
在目睹剛剛的蟲坑後,人們都不太敢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