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天氣。再比如,她的床上,又多了一個人。
“醒了?”她剛看向身側的人,便聽到身側的人,輕柔的詢問。
這樣的輕柔,讓她疑惑,眼前的人,是不是也是他人借屍還魂的。
有些訝異的眨眼,卻見那人臉色輕紅,似乎,有些侷促,或者是,害羞。
“皇上何時來的?”她的腦子裡沒印象。
事實上,她到現在,才開始想昨天晚上的事。
一拔一拔的黑衣人,全都讓她打聽那個造船的人。
還有最後的那一個……一想到最後的那一個,她不由輕輕蹙眉,隨即轉移著視線,看向自己的胳膊。
果然是真的傷了,那麼,最後的那一個烏龍黑衣人,是真的了。
“那個黑衣人呢?”下意識的就問蘇墨。一點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更沒想過,黑衣人找她,全都是偷偷摸摸的。而要她做的事,更是等同於背叛蘇墨的,所以,黑衣人的存在,是不能給皇帝知道的。
她做的事,也是見不得光的。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沒在意。所以,她問得極淡定。
“送出宮了。”蘇墨回答得更淡定。
“死了?”以蘇墨的噬殺,那個黑衣人,應該沒命了吧!
“沒有。”
六月微微訝異,卻沒有再問。
“主子,小得子給您請安磕頭來了。”小得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六月微微一怔,隨即道,“我知道了,你自去吧!”
小得子從今天起,就要全權負責起造船的事情。
淡定!皇帝很奇怪!(二)
淡定!皇帝很奇怪!(二)
只是,他是奴才她是主。所以,這早走晚歸的,就得像別人家的兒子對父母一般,早晚都要請安。
她是沒想過要這些個規矩,可是,小得子他們卻是個個想著。
“小得子告退。”小得子在外面又揚聲叫了一句,然後便沒了聲息。
“愛妃的御下之術,當真讓朕大開眼界……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這四人,對愛妃,居然如此忠心耿耿……”
六月看向蘇墨,這樣的話,蘇墨的確是會說的,但是,在六月對蘇墨的瞭解,他若是說這樣的話,必定是別有用心,陰陽怪氣,或者,又是發怒的前兆。
只是,這一回,卻讓六月奇怪了。事實上,今天,蘇墨的表現一直很奇怪。
一大早,便似乎心情特別好,總是笑咪咪的。
平日裡,因為他總是嚴肅或是像隨時要生氣一般,眉峰總是斂著的,可今日居然不是。
眼底也沒有了戾氣。甚至說話,都輕柔的不像是這個人說的。
“皇上不舒服?”若不是發燒了燒壞了腦子?
蘇墨卻是沒聽出六月這話外之意,當即心中一喜,只以為,六月這是關心他,當下笑得越發溫柔。
“朕,沒有不舒服。朕,很舒服,很舒服!”
在六月的眼裡,蘇墨是越的奇怪了。
不過,她終究還是並未動心,他自奇怪他的,她只微微問了一下之後,便轉開注意力。
不管他為了什麼,打的什麼主意,她都會以不變應萬變。所以,實在沒必要追根究底。
“藍兒,綠兒。”六月轉開視線,不看笑得詭異的蘇墨,反而衝著外面叫著。
“主子。”兩人在外面立刻應著。
“進來替我更衣。”雖然其實她並不十分想起床,不過,跟蘇墨躺在一起,實在不是一件舒心的事。
“是。”
兩人進來,對於床上的蘇墨只當沒看見,目不斜視的替六月更衣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