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顏,自那日被太子帶走後,從沒再出現,聽說是在東宮,太子保護得滴水不漏。如果是她來了呢,會不會能讓他振作起來?他對她的情,還殘留著多少?
而她,忙著應付著前來王府探望的眾人,有些是真心的,有些是走過場的,有些是看熱鬧的,但她都不失禮的接待好,她不想他再為何事傷神。
&ldo;在想著什麼呢?&rdo;文季遙進了大廳,幽聲問了一句。
林婉忙坐正,有些不自在的扯扯嘴角:&ldo;有些累了,歇一下!&rdo;
文季遙疲憊的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ldo;確實累了,這幾日辛苦你了,不過你也要注意一下,如今你是瑨王府的支柱,你一定不能倒下!&rdo;
林婉淡笑著點點頭:&ldo;我不會倒下的!&rdo;
默默坐了一下,兩人皆再無言語,文季遙微嘆了口氣:&ldo;你好好歇一歇,我去又春院看看他,順便開導一下他!&rdo;
她極微的應了一聲,他們是同僚,是朋友,更是兄弟,這份情誼珍貴得令她有想痛哭的衝動,在最低落、最迷惘的時候,有朋友的支援,是多麼令人振奮。
太子也是一樣每日到又春院,但他總是避而不見,橫在他們中間的還有一個人,這樣的距離怎麼能輕易消弭?五皇子蕭羽每日也必到又春院,一樣被拒之門外。或許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蕭家的人吧,燒傷的面容在他們面前會有一個慘烈的對比,而他,還面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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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灼顏鬱鬱寡歡的坐在光天殿前的石階上,現在她雖然在東宮,顏茹竺也未再找她的麻煩,但她清楚得很,想來顏茹竺一定是仍有些顧慮著她懷有蕭澤的骨肉,故而暫時沒對她下手,一旦再過些時日,再也瞞不了人的時候,那便是她的腦袋搬家的時候,她犯下的罪足於讓她死上幾次。
&ldo;該死的蕭涼宸!&rdo;她憤憤的跺了一下腳,手指指點著臺階,似在指著蕭涼宸的胸膛,咒罵道:&ldo;沒用的男人,這樣都會被火燒傷,說什麼驍勇善戰、機智果敢,依我看就是一個軟柿子,隨便捏捏,你半圓不圓,成方不方,還一身好身手,花拳繡腿,丟臉死了。&rdo;
她一遍遍戳著石階,一遍遍咒罵道,連前來的幾人都未注意到。
他扯扯嘴角,輕咳一聲:&ldo;灼顏‐‐&rdo;
&ldo;啊?!&rdo;她恍然抬頭,眼眶有些紅,見蕭澤領著十來個侍衛正站在跟前,微皺眉,尷尬的站起身,垂眸喚了聲:&ldo;殿下‐‐&rdo;
蕭澤嘆了口氣,上前握住她的手:&ldo;怎麼又坐在這裡?回裡頭去,這裡風涼!&rdo;
&ldo;哦!&rdo;她挪著小步跟著他進了殿。
蕭澤將她鎖在懷裡,溫聲道:&ldo;四弟的事你別擔心了,他一定會沒事的!你先安心待在這裡。謝將軍從軍中挑了十個信得過的侍衛,他們會護你周全。&rdo;
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殷灼顏抬眸看著他:&ldo;是不是要出什麼事了?&rdo;
&ldo;我只是擔心哪天母后心血來潮又要對你下手,而且我有些事要忙,不能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