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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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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冷靜的第三者的意見。

但又不能去找心理醫生接受診察。事情太錯綜複雜,不能直言相告的事實也太多。比如說我近來做的工作,毫無疑問是違背法律的。要知道那可是用自制的冰錐偷偷地把男人們殺死啊!這種事不能告訴醫生。即使對方都是一些壞事做絕死有餘辜的壞蛋。

就算能把這些違法的部分巧妙地遮掩過去,我走過的人生道路中那些合法的部分,哪怕往好裡說,也難算得上中規中矩。就像一隻皮箱,裡面結實地塞滿了骯髒的衣物。其中有足以將一個人逼得精神異常的材料,不,大概足夠三個人用的。只需舉出性生活這一條即可。絕非可以在人前說出口的東西。

不能去看醫生。青豆想。只能自己單獨解決。

先把我自己的假設繼續推演下去。

假定這樣的情況真的發生,換言之,我置身的這個世界真的被變更了,那具體的道岔口究竟是在何時、何地,又是如何被扳轉的呢?

  青豆再度集中意識,搜尋著記憶。

最先想到的世界變更的部分,是數日前在澀谷的酒店房間中處置油田開發專家那一天。在首都高速公路三號線上走下計程車,利用緊急避難階梯下到二四六號公路,換了一雙連褲襪,走向東急線三軒茶屋車站。途中青豆和一位年輕警察擦肩而過,第一次發現對方的外表和平時不同。那便是開端。如此看來,恐怕是在稍往前一點,世界發生了轉換。因為那天早上,她還在家附近看見警察身穿看慣的警服、佩著老式左輪手槍。

青豆想起在陷入交通擁堵的計程車中聽到雅納切克《小交響曲》時體驗的那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那是一種身軀被扭絞的感覺,一種身體組織像抹布一樣被一點點地絞乾的感覺。那位司機告訴我首都高速公路上有緊急避難階梯,我脫下高跟鞋,從那條危險的階梯走下去。在強風的吹拂下光著腳走下階梯時,《小交響曲》開頭的鼓號曲始終斷斷續續地在我的耳中鳴響。沒準那就是開端。青豆暗想。 一計程車司機給人的印象也十分奇妙。他在臨別時說的那句話,青豆依然記得清楚。她儘量準確地在腦子裡再現那句話。

一旦做了這樣的事,往後的日常風景,看上去也許會和平常有點不一樣。但是,不要被外表迷惑。現實永遠只有一個。

這個司機說話挺奇怪的。青豆當時想。但是他究竟想表達什麼,她心裡並不明白,也沒特別在意。她急著趕路,沒時間多想麻煩事。但現在重新回味,這段話顯得十分唐突、奇妙。像是忠告,又似乎能理解成暗示性的訊息。司機究竟想向我傳達什麼寓意?

  還有雅納切克的音樂。

為什麼我立刻明白那音樂是雅納切克的《小交響曲》?我怎麼會知道那是譜寫於一九二六年的曲子?雅納切克的《小交響曲》並不是聽了開篇主題就能說出名字的通俗樂曲。一直以來我也沒有熱心地聽過古典音樂,連海頓與貝多芬在音樂上的差異也不太清楚。儘管如此,為什麼一聽見計程車的收音機裡流出的那支樂曲,我立刻就明白“這是雅納切克的《小交響曲》”?為什麼那支樂曲會給我的身體帶來激烈的個人震撼?

對,那是一種非常個人的震撼。像長期休眠的潛在記憶,因為某個契機在不曾料想到的時刻被忽然喚醒,就像那種感覺。其中有種彷彿被人抓住肩膀搖撼的感覺。如此看來,也許我在迄今為止的人生中的某個地點,曾經和那支樂曲發生過深切的關聯。也許當音樂流過來,開關就自動開啟,我身體內部的某種記憶就自然甦醒了。雅納切克的《小交響曲》。但無論怎樣苦苦搜尋記憶深處,青豆也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