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實話,當然不放心。
“所以這也不是個好主意,其實媽現在過得很好,在這裡有人照顧,還有很多朋友,雖然我下半身不能動,但我覺得比過去二十幾年還要快樂許多。”
“媽……”
“你別擔心,媽住在這裡真的很好,你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該怎麼過,這才比較要緊。”
鄭淑姬愛憐地摸摸女兒的頭髮。“你別被我和你爸爸的婚姻嚇到了,我相信世界上還是有很好的男人,只是你還沒遇到而已。”
“真的有嗎?”她懷疑。
“當然有,相信媽,一定有的。”
有才怪!
柳香緹毫不客氣地端起桌上的一杯冰水,往隔壁那個禿頭男的頭上澆下去,看看能不能冒出幾根芽來。
“哇!你幹什麼?!”
猛然冰水灌頂,禿頭男嚇得跳起來,瘋了似的狂吼狂叫,並手忙腳亂地拍去滿身的水漬。
“我看你好像熱昏頭了,所以好心幫你消暑啊!”柳香緹一臉無辜地回答,眼中卻閃著一絲痛快。
這個無恥色胚!打從剛才一見面,就色眯眯地盯著她,還死不正經地拉著她哈拉些沒營養的話題,最後更是色膽包天地把祿山之爪伸到她腿上來,她若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她就不叫柳香緹。
“我、我一定要告訴你的老闆,讓他炒你魷魚!”禿頭男氣急敗壞地威脅。
“是嗎?不好意思,我就是老闆,我們心橋不和無恥之徒做生意,所以你們的請託我會當作沒這回事。”說完,柳香緹提起公事包想走人。被這色胚摸了大腿,她噁心得想立刻回家洗澡。
“你撒了野就想走嗎?”禿頭男人不甘丟臉,扯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那你想怎麼樣?”柳香緹輕蔑地斜睨禿頭男。
“我想怎樣?我要你把我身上的水一滴一滴舔乾淨!”禿頭男咆哮。
“哎喲,你要我舔你的身體?這是性騷擾吧?”柳香緹的嗓門絲毫沒有壓低,她的指控傳遍了這間飯店的咖啡廳,引來眾人的竊竊私語。
禿頭男被大家鄙夷的眼光瞧得面紅耳赤,下不了臺,氣得失去理智,伸手就想甩她一巴掌。
“啊!”柳香緹沒想到他會沒風度到動手打人,下意識合上眼、別開頭,想躲避他的暴力攻擊。但——
巴掌沒有落下。
她緩緩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禿頭男的面孔漲紅,大手高舉在半空中不斷顫抖,似乎正在和誰對抗似的。
再仔細一看,有隻大掌牢牢攫住禿頭男的手腕,順著那隻大掌往上看,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是他!
“無論如何,都不該動手打女人,更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覺得這樣太難看了嗎?”韓司面容平靜,他的手掌只微微施力,就讓禿頭男痛得低聲哀號。
“放手,快……放開我。”禿頭男還死撐著,不肯求饒。
“我放手,你保證不會再對這位小姐動粗嗎?”韓司嚴肅地確認。
“不、不會了!”他的手都快痛死了,哪還有力氣動手。
“很好。”韓司鬆開他的手,禿頭男立刻跑開幾步,唯恐又被他抓到。
“哼,有什麼了不起?”他惱羞成怒,開始口不擇言。“你真以為自己是大美人啊?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看了就讓人倒胃口,我是看你可憐才會摸你,你少給臉不要臉了!”
哈!柳香緹忍不住瞪他,心裡是好笑多於生氣。
那麼是她太不識相,她該感謝這禿頭男肯“騷擾”她就對了?
“莊主任,剛才我尊敬你是大發工程的主管,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看來我有必要和張董事長通個電話。”韓司拉下臉,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