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軍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臉笑容的羅笑言。
“你沒去踢球呀?你不是說今天要跟機械系比賽嗎?我早上起來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去了呢。那一大早,你去哪了?”葛文軍不禁奇怪的問道。
“不告訴你。你先說,你幹什麼去?”羅笑言看著葛文軍手裡的水果說。
“咱們不是剛從部隊回來嘛。我尋思著小鳳的高考分數也該出來了,我想去看看她。”葛文軍解釋道。
“對呀,你看我這腦袋,把小鳳這事兒給忘了。好,好,我跟你一塊去。來,再買點水果,我都好長時間沒去了,這點兒也太少了。”羅笑言又要去挑水果。
“行了,多了她們也吃不了。走吧,下回再說吧。”葛文軍付了錢,拉著羅笑言向校外走去。
公交車上,葛文軍和羅笑言興致勃勃地說笑著。
“是嗎?小鳳真的要報考咱們學校的國防生?”羅笑言高興地問道。
“那當然,高考前小鳳親口說的。她還擔心自己的分數不夠呢。我跟她說,你放心,你只要好好發揮,肯定沒問題,我對你有信心。你也不看看是誰輔導你的,考不上你找我。”葛文軍邊說邊衝自己豎起大拇指,做著誇張的手勢。
羅笑言聽了哈哈大笑,指著葛文軍說道:“你就編吧。你最後一句肯定是自己編的,我才不信你現在這麼能吹牛。”
葛文軍也笑了起來。
突然,他收起了笑容,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盯著羅笑言的胳膊看。
羅笑言被看毛了,拍著葛文軍問道:“哎,我說,你看什麼呢?”
葛文軍一把拉過羅笑言的胳膊,指著問道:“你這是咋整的?”
胳膊內側,一個通紅的血點,還有些凝固的血漬。
羅笑言有些不自然,他拉回胳膊,用輕鬆的口吻說:“沒什麼。”
“沒什麼?那這是咋整的。你有病了?輸液了?我看看。”葛文軍一邊問,一邊去用手摸羅笑言的腦門。
“瞎摸啥呀?你看我像發燒的樣兒嗎?”羅笑言趕忙把葛文軍的手拉下來,他還在竭力隱瞞自己的秘密。
“那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咋回事?”葛文軍一臉的嚴肅。
羅笑言看了看葛文軍的表情,知道瞞不過,只好小聲地說:“其實也沒啥。我去獻血了。”
“獻血?”葛文軍像是有些不信,又接著問道:“那你一到雙休日,就經常的一大早出門,都是去獻血了?”
“嗯。”羅笑言點點頭。
“這到底是為啥呀?去賣錢?”葛文軍不解地問。
“你胡說什麼呀?我這是義務獻血,無償的。”羅笑言急了,認真的糾正道。
“我知道你不缺錢,也不會為了這點錢去賣血。要賣也是我賣。可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葛文軍也有點兒急了。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呀,沒有為什麼。天底下有那麼多等著健康血液挽救生命的人,我身體好,我健康,獻點血又怎麼了?我就是想為別人做點有益的事,想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別人,這又怎麼了?以前,我拿錢幫別人,你說那是我父母掙的,說我沒權利拿著充大方。可這血是我自己的,我總有權支配吧。我錯了嗎?我這還不是跟你學的。怎麼,只許你幫別人,不許我幫啊?”看來,羅笑言真是有點兒急了,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
前後左右的乘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
葛文軍聽完,呆住了,半天沒有說話。
他沒想到,羅笑言會這麼做,會用自己的生命的血液來幫助那些急需挽救生命的人。看來,他並不只是一個好人,而且是一個真正的好人,遠遠要比自己原來了解到的要好的多。
葛文軍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