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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這是你的馬車嗎?”貓兒好奇的問道,這馬車很符合聶瑄低調奢華的風格。
“嗯,這輛馬車是我一直用的。來,躺下。”聶瑄讓貓兒半躺在軟褥上,又在她身後靠了一個軟墊,“若是無聊,可以看看外頭的景色。”說著他拉開一塊木板,露出了半扇蒙著窗紗的雕花窗戶,“現在還在城裡沒什麼看頭,去了郊外就可以看看外頭的景色了。”
貓兒興致勃勃的注視著窗外熱鬧的人群,她以前大部分時候住在鄉下,雖有過幾次去城裡的經歷,可還真沒有怎麼在街上逛過呢,這麼熱鬧的場景,她已經許久不見了。
“在冀州沒時間了,你若是喜歡,等回了蘇州,我帶你去集市看看。”聶瑄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集市瞧的模樣,不由啞然失笑。
“真的?”貓兒懷疑的瞅著聶瑄,他會帶她去集市上逛?
“不過是帶你去看集市而已,有什麼好騙你的。”
“那說定了。”
當馬車離開集市之後,景色就開始單調了起來,貓兒一開始還興致勃勃的看著車外的景色,或者跟聶瑄說上幾句,可是漸漸的她就熬不住了,不知不覺就趴在軟褥上睡著了。聶瑄給她蓋好了毯子,拿起了一本賬冊看了起來。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車外傳來澄心的聲音:“爺,快到了山下了。”
聶瑄放下賬冊,“貓兒,醒醒。”他輕拍著妻子的臉頰,“我們到了。”
“嗯哈——”貓兒聽了聶瑄的話,掩嘴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馬車還在行駛。
聶瑄倒了一杯溫茶,慢慢的喂著她,“剛睡醒會沒力氣,所以我早點叫你起來了。”
貓兒喝了溫茶後,便清醒了一點。起身整理一下被她有點睡皺的衣衫,發現髮髻也有點鬆了,便散開頭髮準備重新梳一個。
聶瑄見了說道:“我幫你梳。”說著接過她手中的牙骨梳,幫她把頭髮全部散開,重新挽了一個髮髻,“東光寺那裡種了不少名花,一會我讓澄心採幾朵來給你簪。”
“名花?什麼名花?”貓兒對著鏡子看了看後面的髮髻,很滿意他的梳頭水平,比她有本事多了。
“東光寺靠種牡丹出名。”聶瑄說道。
“牡丹?”貓兒想到前世看到的那碩大的牡丹花,種在盆裡欣賞是不錯,可是讓自己頭上頂了一朵碩大的牡丹花在路上走,想想那個情況,她不由滿頭黑線,“太大了,我可不要戴。”
聶瑄聞言啞然失笑,取了一頂蒙了青紗的小笠給她戴上,自己先跳下馬車之後,再扶著貓兒下了馬車。
“致遠,”貓兒問道:“這東光寺的牡丹花要出錢買嗎?”
“當然。和尚也要吃飯的。”聶瑄牽起貓兒的手道:“東光寺在山頂,馬車上不去,我們慢慢的走上去好了,這山上的景色還是不錯的。”
“好。”貓兒注意到這一路上還是有不少前來上香的人,不少是夫妻一起前來的。很多如同她和聶瑄一般,丈夫扶著妻子一起爬山,也有一些是丈夫袖手走在前頭,身後妻子提著一個裝滿香燭籃子跟在身後。
貓兒見了眾人手裡的香燭,回頭問聶瑄道:“致遠,我們的香燭呢?”
“到了寺廟,自然會有人準備。”聶瑄輕鬆的說道。
“人家宰的就是你這種冤大頭。”貓兒心裡嘀咕了一句,這寺廟裡的香燭有多貴,她前世陪著外婆上香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了。
“貓兒。”走了一段山路之後,聶瑄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嗯?”貓兒正看著一條蜿蜒盤旋的山泉,有點好奇那水能不能吃。
“三哥的賭債是我還清的,輸掉的店鋪田莊也是我贖回來的。”聶瑄偏頭望著她。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