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萬軍滿臉邋遢的鬍渣子，人也消瘦了很多，一雙眼睛沒有半點神采，真要讓林晨形容的話，此時的萬軍就好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雙方見面，一時間場面尷尬的沉默了下來，最後還是萬軍帶來的三個小年輕從中打破了沉默。

“哇！您是顧老師麼！？”“您……您是邵老師吧！？哇，比照片上還帥！”“顧老師您好，之前您的一篇論文我看過，有一些不解的地方，請問您能跟我說說麼！？”

三個小年輕看起來都很有活力，和萬軍相比，感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其中年齡最大的是個男生，但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萬軍，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邵陽疑惑的問道，萬軍的變化太大了，大到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萬軍勉強咧了咧嘴，看起來好像想笑一下，但最終只變成了艱難的扯動了下嘴角而已，最終放棄了，哆哆嗦嗦的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開啟後猶豫了一下，然後遞向林晨和邵陽。

“我不吸菸，謝謝。”林晨道。

“我不吸這麼差的煙，謝謝。”邵陽很欠揍的說道。

不過林晨覺得邵陽說的倒是沒錯，萬軍手裡那煙，撐死了五塊錢一包，現在想買到這麼便宜的煙，還真是不容易。

本來以為以萬軍的性格，邵陽說這話，兩人肯定要吵起來，可誰知道萬軍只是吸溜了下鼻子，然後磕出一根菸塞進嘴裡，嘟嘟囔囔道“不介意我抽菸吧？”

“你隨便。”林晨聳了聳肩。

顧夢溪皺眉問道“萬軍，問你呢，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萬軍手裡拿著個一塊錢一個的劣質打火機，打了幾下才打著火，點燃煙後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神色才變得柔和起來，看向顧夢溪道“顧老師……你知道忘川河吧？”

顧夢溪一臉疑惑，但還是道“神話故事裡的那個？將黃泉路和冥府分割的長河，河水血黃，上有奈何橋！？”

萬軍吐出一口煙霧，搖頭道“那個是神話故事裡的，我說的是真正的忘川河。”

邵陽接過話茬道：“山東泰安？還是重慶豐都？這兩個地方都有奈何和忘川的傳說。”

“咳咳~~！”萬軍乾咳了幾聲，微微搖頭道“不是，我查到一份古籍，上面說忘川在……太行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