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揭底老么還是在意前幾天的事情呀,作為一個思想上兩輩子加起來,四十多歲的老太太,給個少年人,賠小心,老么有點小心眼。這要是給一個同樣精神歲數上差不多的人,賠禮屈膝,老么相信,自己不會有心裡壓力的,不會這麼在意。
一直到豐樂進來請安,老么才把跑的老遠的思緒給撤回來。覺得自己有點吃飽了撐的,怎麼會想這麼費事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放不開過。不會是真的老了吧,趕緊伸手看看自己細緻的肌膚,還好還好,年輕有彈性,嗯表面上看,自己還是個**崽兒。
輕輕喉嚨抬頭看看屏風後面的身影“今兒是你陪著阿瑪出去的”
豐樂侍衛回的乾脆“回格格,是”心裡就說了,哪次不是我陪著出去受罪呀,豐樂早就看明白了,董鄂老頭幹什麼都帶著他,就是為了要是哪天,再從天上劈下一道雷來,給他頂缸的,董鄂老頭自認為自己不欺暗室,比他豐樂高尚了那麼一點,你讓豐樂侍衛怎麼能不鬱悶,怎麼能夠臉上不停地換表情,他那嚴冬寒霜一般的臉,都是被逼著練出來的呀,想當初自己是個多麼陽光的少年,當然了也是沒暗戀上自己嫂子前了。現在豐樂侍衛,早就把這點心思斷了,關鍵還是那個雷劈的有點懸,讓他記憶猶新呀。膽怯了。
老么看著天晚了,不想跟豐樂廢話,問什麼說什麼,甭指著上敢著跟你彙報點心得。你跟他繞彎,那是在跟自己過不去“遇上什麼事了,阿瑪這是和誰稚氣呢”
豐樂站直身體,在腦子裡過了一邊事情的經過,又組織了一下語言,以儘量簡潔,清晰,的話語跟小主子彙報“前幾天,老爺帶著小人出去,在一個”頓了一下,語帶含糊的說了一個名字“望江樓”然後才恢復自己清亮的聲音繼續接著說“老爺看上一個唱曲兒的,這人還算是識趣,把老爺哄的挺開心的,今天再去的時候,這人就翻臉了,百般推脫,老爺覺得沒趣,也沒深究,就到別處去找樂了,可是半路上看到這個唱曲兒的,跟人在酒樓裡獻唱呢”
老么聽明白了,老頭被人打臉了“這個唱曲兒的有後臺嗎”
豐樂“小人著人打聽過,還算是乾淨”
老么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人怎麼樣呀”
豐樂想想這幾天老爺子花在這個唱曲兒的身上的銀子,仔細的算了算“看著像個精明的”
老么臉上有點好奇,往日裡可是問不出的,豐樂侍衛評價人那可是有根有據的,有自己的標準,輕易不做評價,屬於那種不鳴則已型的“怎麼說的”
豐樂臉色緊了緊“這幾天老爺子不算上吃酒的錢,給這個唱曲兒的花了不下二百兩銀子”看吧人家這標準在這裡呢。
老么點頭,有點注重這個問題,不是花銀子的事情,老頭別看是個花花性子,在花銀子上堪稱仔細,後院裡那麼多的姨娘,你看哪個姨娘有件貴重的物件。能這麼砸銀子,一定是對這個唱曲兒的上心了,得重視“是挺多的,這唱曲兒的今天是給誰包的場呀”
豐樂侍衛把今天自己打探道的細數出來,就知道老爺子這一甩臉子,小主子就得上心,還好自己準備做的充足,要不然又要被人嫌棄,摔茶杯,自己也是在痛苦中磨練出來的呀,當人家的下人不容易呀,尤其是個還算是有地位的下人,就更不容易了,悔當初自己怎麼就在那泰山之巔,呼喚出來自己的心聲呢。
不對,認識錯誤不到位,自己應當後悔怎麼就走上了暗戀嫂子的黑暗道路呢,話說回來自己那也就是一個說不出口的念想,怎麼就讓老天給逮找了呢,還給雷劈以示警告。
老么等的有點急,皺著眉頭“嗯,沒打探清楚”
豐樂侍衛趕緊的回到“回主子,打探清楚了,這人是也是旗人,舒穆祿氏家的旁系子弟,沒有什麼根底,為人頗為豪放,祖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