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尚書地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沉吟著。考慮著應該怎樣說出來會更好些。
“實是因為……紫狐將軍。先劫獲了蘇丹國送往新羅國地大量金器……”
白瑾挑著眉,不發一言。
左尚書慢慢的抬起頭。偷偷觀察著白瑾的表情。這個年輕的國王還不到三十歲,白皙的一張臉。濃眉高挑,黑眸裡寒光湧動,卻又令人要本捉摸不透他心中地想法。這個喜怒無常國王在他還是皇太子的時候便顯示了他地心狠手辣和行事專斷,一個敢在自己父皇與歌女們尋歡之時。公然殺了那些歌女的人,如何……。能不叫這些臣子們戰戰兢兢?
左尚書的額角,有一滴冷汗慢慢滑落。
“國王殿下,國王殿下!”一位宮人快步走過來,臉上的神色帶著些許地慌張,兩隻手在託著什麼,疾步走到白瑾身邊,道。“國王殿下。方才門外有人送來了這樣東西!”
說著,便將雙手高舉過頭。
白瑾皺了皺眉頭。看過去,卻見那宮人手上託著的。赫然是一隻耳環!
紫玉鏤金攢花墜,這是紫狐十二歲生日時。父皇送給她的禮物。巧奪天工的精緻花紋,千年的紫玉隱隱散發著迷人光彩,紫狐對這耳環愛不釋手,便一直佩戴在耳上,從來都沒有摘下過。
“送來這東西的人呢?”白瑾沉聲問道。
“走了,說是在城外十里雲水樓候著,您若是想見他,就請派人去請。”宮人見白瑾的臉色已然沉了下去,不免心下有些惶然,急忙低頭唯唯諾諾的答道。
白瑾冷哼一聲,從這宮人地手上,拿起了這枚耳環。
窗外地月光透過搖曳的樹葉,從窗欞之間地空隙灑進屋子裡,在地面斑駁。除了床塌之上的紫狐由於被肉慾地折磨而發出**的呻吟之聲,再無其他聲響。
門外似是有人在輕聲走動,一抹微笑浮現在了烏蘭地唇角。
異國人到底不似中原人那般知曉輕功,所以即便是手腳最利落的高手也免不了被聽去了腳步聲。若不是常與華南翊等人相處久了,烏蘭也斷然不會練成這等上乘的聽力。
她凝神望著門,直到那來回走動的腳步聲止了,方才拿起桌上的火摺子,“啪”的一聲點亮了案上的燭火。
“貴客臨門,怎好暗室相迎。”燭火映著她明如皎月般的臉龐,朱唇也似醮取了燭光般閃耀著明媚的笑意,她緩緩的轉過頭,看著門外,笑道:“國王殿下,請進吧。”
“哈……”清朗朗的笑聲,伴著門扉的開啟聲音,一個身著白衣的人影自門外走進。
白皙的臉龐,眉如墨染,一雙丹鳳眼含著風流神韻,白色蟒紋長袍由紫色繡花腰帶束著,墜下一枚由紫色絲絛繫著的白玉魚形玉佩,隨著腳步款款而動。
白瑾的目光,在落在烏蘭的身上之時,頓時愣住了。
跳躍的燭火,使得這張玲瓏如玉的面孔散發出一種有如琉璃一般的光彩,一雙妖冶的眼眸閃爍著迷幻的神采,那金色的光芒像是照映在雪山之顛聖湖的太陽,粼粼在湖面流動著點點金光。
眉若遠山,唇若施脂,粉面含春。一頭青絲高挽於腦後,束著珍珠冠,玲瓏的身姿,卻是一身男裝打扮。蘇丹國男子最喜愛的孔雀蘭衣裳穿在她的身上,絢麗的五彩繡花衣襟,給她的粉面增加了幾分華美。
這,難道便是素有蘇丹國第一美人之稱的蘇丹國的長公主烏蘭麼?
“不知國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烏蘭微笑著,站起身來,抱拳施禮。因穿著男裝,施禮自然也豪爽起來。白瑾再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烏蘭,一時之間,竟也忘記了回應。
烏蘭見白瑾不說話,便抬起頭,看到了這雙眼中流露出的驚豔與幾許神迷。當下便清咳一聲,方使得白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