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過冬明邊忙邊瞄了“甜餅”幾眼,依樣校對,於是一小會兒之後,“紅菜”也活脫脫站到了諸人面前。
隨員見姜靈換得快,暗暗點頭。而威易則為那隻老虎頗覺可惜。但他察言觀色,看出姜靈是因為冬明才換的,於是緘默不語。可盧休斯之前光顧著低頭琢磨自己的護臂了——正如那隨員所說,他頭一次使用,果然變出了個“四不像”——此時正把它收回來、重新“投胎”改造,一見姜靈輕鬆切換,當即就嚷嚷起來:“閣下,您為什麼要換呢?剛才那隻大貓多威風啊!”
威易當即隱蔽地瞪了盧休斯一眼,結果卻換來盧休斯的嘀咕:“你又瞪我幹什麼!”還好盧休斯並不是一無所知的莽漢,這句話只是聲音極小的抱怨。
姜靈與冬明已經翻身上馬,瞧瞧她這兩個隨從,笑而不答。好在隨員們此時也紛紛啟動了機甲,盧休斯被轉移了注意力,沒再追問——蘇密蘇默的一干隨員拿到這裝備也沒幾天,特定情況下應該用什麼,已經基本上訓練得熟諳;但出去遊玩代步時怎麼用,還是生澀,尚留著好幾分新奇。何況這些人來自數個不同的行星,他們家鄉最兇猛的動物自然各不相同,所以一時間變什麼的都有,熱鬧非凡。
而佈雷動作雖然慢了不少,可弄出來的東西也很有特色:正是他剛才介紹過的四大猛獸之一,疾盜龍。
這種動物跑得快,愛分工合作、偷別的動物的蛋與幼崽,故而得名。它有點像姜靈熟悉的迅猛龍,體型則大小與馬駒差不多,但模樣就與可愛的馬駒完全不一樣了——它是蜥蜴的親戚,冷血動物!而且用兩隻後爪奔跑,前爪與一張大嘴負責撕咬捕獵。
以疾盜龍的體型,不算難對付。但它季節性群居,這就可怕了。它們春夏季一窩一窩地行動,三四隻、六七隻;秋冬季一群一群地聚集,成千上百。它們在維艾的生物圈中的地位與作用,堪比地球上的狼群。
至於喬亞,他的年齡太小,騎馬可以,拉弓或使用後座力巨大的獵槍,卻是不行,故而還沒親自參加過圍獵,只是在重重保護中觀看過、打過幾只小動物,對猛獸缺乏直觀認識。所以喬亞最後弄出了一隻“白羊”。
這“白羊”有一對巨大的盤角,倒也威風凜凜,很有特色——真正的白羊被用在大型的祭祀上,所以喬亞熟悉。
隊伍開撥前,姜靈凝神靜心,小心翼翼讓“座騎”動起來,不要摔跤——真正的馬匹,走路是馬自己在走;而這機甲,還需騎手控制。就像開汽車、騎腳踏車,熟練了固然能夠從容觀賞路邊風景,新手上路卻沒那麼悠閒。
結果姜靈這一用心,不由自主放出精神力,恰好“見”到佈雷對喬亞微一頷首,意帶讚許;而後者暗暗鬆了一口氣,偷覷了一眼隨員們,笨拙地操縱座騎與他的兄長並行。
這令姜靈想起了當初還沒離開地球時,路林身邊的那撥小客人。時過境遷,境遇已經截然不同,不由叫人感慨。
於是姜靈半回頭喚那兄弟倆:“剛才你們說,這兒秋冬季節會圍獵?倒是與我那兒一樣。給我說說吧,說說你們的習俗。”
*********
姜靈所熟悉的圍獵,畢竟是現代版本。祭祀天地山神的步驟,已經簡略了許多,就算是最古板的家族,剩下的也不足十分之一。更多的旅遊勝地,更是令這些活動變味了——程式大約沒變,但用的東西……
很顯然,古代平民們秋冬上山,是為了肉與皮毛,是為了生存。出發前的祭祀,一者祈禱的是平安,二者希冀的是收穫。而皇帝與封疆大吏的圍獵,或者為了考校家族子弟的品性,或者為了炫武耀威,震懾那鄰國使臣。
前者重在虔誠,後者重在威風。
在那旅遊勝地,用那塑膠彩旗往上一插……
一下子就全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