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點點頭,表示贊同。
郭嘉接著道:“許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後,都不藥而癒,所以此人被百姓奉為活神仙,張角又派出八使到外傳教。”
“因此,追取的信徒愈來愈多,甚至有傳聞,其信徒遍及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大州,幾乎佔了大漢的四分之三。許多人為了投奔張角,不惜變賣家產,千里迢迢,爭先恐後,沿徒擠得水洩不通,據說半途被踩死就有萬多人。”
陳述完這些年打聽到的訊息,郭嘉又舉杯,秦峰無奈,舉杯陪飲。郭嘉深深吸了口氣:“子風,要是你是張角,你會有什麼感覺?”
秦峰一愣,言道:“一呼百應,權者也。”
“沒錯,這張角心裡必會延伸野心,就算開始沒有,以後也會。”
“沒錯,這是人之常情啊。”
“那子風想沒有,如果張角要是造反,那”郭嘉沒有說,但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秦峰笑了笑,好像不以為然。郭嘉有些許疑惑,想問問。不等他說話,秦峰就已經開了口。
“張角必反無疑,而且就在這幾年,甚至不會超過五年。”
“哦,子風怎會這麼確信?”雖然郭嘉很肯定對張角的猜測,但是卻沒秦峰這樣自信。
“呵呵,這有何難,且聽我一一道來。”說著居然還拿起了酒杯,竟是準備喝酒。背後的祁陽很疑惑,公子剛剛那麼怕喝酒,現在這是?跟了秦峰這麼久,他還是沒有摸清秦峰的xing子。
一杯下肚,秦峰面sècháo紅,說話卻是絲毫不顯失禮。
“奉孝有所不知,我這次來潁川書院,在路上看到的是餓殍遍野,大批百姓四處流亡。甚至看到了易子而食的慘狀,何其悲哉。”
說完嘆了口氣,接著道:“而那所謂的‘大賢良師’卻只是救助那些年輕力壯的,放棄那些老幼婦孺,其心可見一般。”
郭嘉聽後,震驚了。雖說他可以猜測現在大漢已經有些動盪,百姓負擔加重,也不曾聽聞至此慘狀。
“嘉受教了,但是子風何以肯定五年之期呢?”
“奉孝可還聽說過‘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句讖語?”
“嗯?好似有點耳聞,難道?”
秦峰點點頭,接著道:“奉孝,這只是我的推測,卻也說不準,且待五年後看看。”
郭嘉沉思著點點頭,相互舉杯,又是一下,秦峰有點暈了。
值此時,一翩翩少年來到這,看見郭嘉和人對飲。開口調侃道:“好你個郭奉孝,又在這偷嘴,居然也不叫上我。”來人也不客氣,說完直接就坐在秦峰他們這桌。
郭嘉回過神,看到來人,也是笑著反駁:“你這戲子,還真是哪裡都有你呢。”
秦峰有些疑惑,郭嘉此人一般是不會與人這般的,看來這人又是一個厲害角sè啊。
來人,也就是被稱為戲子的人仔細看著秦峰,小峰同學有些不自在了。話說要是你被一個男人一直盯著看,你也會不自在的。秦峰看向郭嘉:“這位是?”
郭嘉笑道:“是嘉孟浪了,這廝叫戲忠,字志才,自稱戲子。”
戲志才這才沒有繼續打量秦峰,起身道:“公子有禮了。”秦峰卻是笑了。這傢伙就是戲志才,和郭嘉不愧是好友。
可是,這傢伙的自稱也忒搞笑了。要知道“戲子”在後世可不是什麼雅詞啊,不過想想,或許這傢伙志向遠大。說必定就是想做個什麼子的,,也是有可能的,在這個時代“戲子”一詞可是還沒有出現過呢。
心裡千迴百轉,手上的動作卻也沒有懈慢,起身回禮:“秦峰,字子風。”比他還乾脆,沒說什麼有禮之類的話。這到是叫戲志才有些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