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珏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白清,他想了半天,還是問:“白清,白氏山莊……什麼樣?”
白清揚了揚眉毛,不解地問:“什麼樣?”
歐陽珏趕緊問:“我是說,那裡的人怎麼樣?還……好相處嗎?”
白清了然地點了點頭:“您放心。”
他停了停:“不好相處的,都被掌門殺了。”
歐陽珏:“……”
白清看看他詭異的臉色,又寬慰道:“您沒有內力。殺一個毫無內力的普通人會被武林唾棄,咱們白家,沒人幹這種丟臉的事。”
歐陽珏垂下頭,捂著臉:所以他能保住性命完全是因為他是個廢物!
“您不用害怕,掌門吩咐過,七歲以上的孩童不得接近您……”
“別說了成嗎!”
白清適時地閉上嘴。
所以白夜這意思,他連七歲的孩子都打不過……
歐陽珏抬起頭,迷惘地看著白清:“你們白氏山莊,真的人人都有內力?”
白清平靜無波動的藍黑眼睛,看著歐陽珏,卻轉過身,將車門簾掀開一點。
“您過來看。”
歐陽珏湊過去:“看什麼?”
“看車伕,看他每次甩起的馬鞭,鞭子盡頭落在什麼地方。”
歐陽珏努力盯著車伕的鞭子,長鞭一揚,會聽見空氣中發出啪的爆響。
他這才發現,那馬鞭盡頭,永遠都落在一個位置上:兩頭騾子的右耳朵。
騾子的右耳尖,已經沒有毛了,大概是常年被鞭打,給打禿了。
歐陽珏吃驚地看著這一幕,鞭子那麼長,而且那麼柔軟,距離這麼遠,鞭子的尖頭竟然每次都能抽到同一個地方,並且騾子的耳朵、頭部,包括他們坐的車,都在不停顛簸晃動……
如果是在籃球場上,這樣的精準程度,大概可以包攬所有籃板分了。
白清把歐陽珏拉回來,放下棉布簾子。
“橙五是白氏山莊的馬車伕,是個傭人,沒資格習武。”白清說。
歐陽珏更加震驚,他指著車外:“可是他……”
“他只會最基本的調息,白家,從上到下,連擦地的小童都會的東西。”白清看看外頭的馬車伕,橙五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樣子,健壯彪悍,但是就連歐陽珏也看得出,他毫無功夫越是這種壯乎乎的、彪形大漢的外形,就說明功夫越差。因為白夜和白清都不是這樣。
他們身材消瘦適中,身形飄逸好看,給人很深的內斂之感。這才是有深厚內功的樣子,如果一身橫在外頭的腱子肉,那很大可能會像歐陽珏初中的那個體育老師,中看不中用。
如果彪悍得讓人震驚,那種一望之下頗有泰山一樣壓迫感的壯實,也是另一種內功深厚的體現。然而橙五的壯實,很明顯只處於普通狀態,也就比一般人多點力氣。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連個馬車伕都不如,是嗎?”歐陽珏秧秧地說。
白清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和他們都不一樣,出發點不同,終點也不可能相同。未來,您不會採取傳統的手段。而採取特殊手段的人,誰也無法限量他的未來。您有輝煌的明天,只要自己不放棄,命運會為您開啟那扇窗。”
歐陽珏目瞪口呆望著白清,他沒想到這個偽人工智慧居然潑得一手好雞湯!
白清停了停,又道:“至於這兩天,我會一直陪在您身邊,掌門已經吩咐過,我會滿足您除了‘返回那邊’之外的所有要求。”
歐陽珏一怔:“所有要求?”
“除了返回那邊,其餘的都可以。”
這話,讓歐陽珏有點震驚,他望著面前行動和語言都一板一眼,帶著點僵硬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