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他忙活一陣的了。所以你不要著急。”
“我不急。酒好喝嗎?”笑笑的問她。
“好喝。”
“我來嚐嚐。”他說是要嘗酒,卻將酒杯棄之一邊,湊上前來吻住她的嘴巴,細細的蒐羅吸吮她口中殘留的酒香。
溫存的擁吻,卻讓她心底深處的寒涼開始微微的顫慄。
他如此的平靜淡漠,不合常理……是像她一樣,有不祥的預感嗎?
……
當初琨王是透過水源下的蠱,於是寒非離解蠱時也利用了水源。只是遊走在隱霧淵周邊的那些守護者讓他頗費了些心神,最終是透過投放含有解蠱藥的食物完成的。
在一場特殊的巫術儀式之後,島民們徹底擺脫了不死蠱的糾纏,而守護者們終於也得到了解脫,長眠於海底。
接下來就聽說寒非離整日忙著研究如何整改那些洞穴,設法使島嶼不再沉入水下。
之所以是“聽說”,是因為自從寒非離出關之後,唐果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一是因為他似乎是有意避而不見,二是因為洛羽痕將她看得很死。
洛羽痕也在有意無意的阻止她去找寒非離。她知道他心高氣傲,絕不會去求寒非離,也不會願意她去相求。於是她就假裝毫不在乎的樣子,假裝以為寒非離真的很忙。
某一天總算讓她得了機會。兩人飲酒時她有意多灌了他幾杯,看到他緋紅著面頰,伏在榻上沉沉睡去,她便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溜出門去,沿著洞穴改造成的通道,一溜小跑朝著王宮的方向奔去。
快要接近寒非離處理公務的宮殿的時候,一名侍衛將她攔下了。
“主上公務繁忙,現在不能見任何人。”侍衛一板一眼的說。
“你給我閃開。”她咬著牙,惡狠狠說。
侍衛毫不退讓。她一腳就踹了過去,侍衛輕鬆的避開,仍是將門口防的死死的。她那點子王八拳王八腿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渾蛋……你究竟想怎樣!”她一嗓子怒吼起來,卻不是衝著這名侍衛,而是衝著他身後那扇華麗的宮門。“寒非離,你給我出來……”
門內毫無動靜。
闖又闖不進,嚷又沒人理。她的精神終於崩潰,嗚咽了一嗓子:“你到底怎樣?要我給你跪下嗎?好啊,我……”膝蓋一軟,就衝著那扇門跪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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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一軟,就衝著那扇門跪落了下去。
膝蓋尚未觸地,手臂忽然一緊,身體被扯了起來,同時一股淡淡的酒香飄過。身體被轉了一下,狠狠砸入一個人的懷抱。抬起淚眼,正對上洛羽痕泛紅的慍怒的臉。
“果兒,你做什麼?”
“我……我……”抽泣著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
“你可知道,我死也不願去求他?”逼近到眼前的危險眼眸,滿含著惱怒。
“我……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掙扎不已的語無倫次。
他的目光柔軟下去,輕輕將她擁進懷中,語氣雖是平和了些,卻是倔強的軟韌:“不准你去求他,絕不準。”
她的手臂卻在他胸口用力一撐,怒道:“不求便不求!我就問他一句話好了,我要問問他,修習了巫術,人就真的變成冷血的妖邪了嗎?”
侍衛死死守住的那扇門忽然開了,銀髮黑袍的身影出現在門邊,光線從他的身後打過來,他的臉籠罩在一片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寒非離的突然現身,讓場面一時陷入寂靜。幾個人都默默的站著。空氣卻一分分的冷卻下去,直至心底都感到了寒意。
半晌,唐果澀澀的開口:“寒非離……”
尚未說完,手臂一緊,洛羽痕拖了她就走。她腳後跟用力的銼住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