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妹妹要嫁人,要我同意了才行。”蔣大年這話有些霸道了,自古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雖說長兄如父,但這父母都還健在啊,那裡會輪到他做主。
“好,這事我兒說了算。娘就是喜愛你這霸道的語氣,比起爹強多了。”老蔣沒有跟來,雖說他力氣小,但尋常農具也可以打造,婦人說話也就沒了顧慮,也不怕在兒子跟前編排他老子。
蔣大年前世對女人的瞭解少之又少,很奇怪母親的想法,既期待相公對自己言聽計從,偏有喜歡兒子對自己霸道。
“娘,你聽說過修仙嗎。”這是蔣大年第一次對母親提到修仙這個字彙。
婦人臉色有些黝黑,一聽修仙明顯一頓,“兒啊,你莫是聽過路人提到修仙動了心思吧,早些斷了這個念頭,那不是我們農家人該妄想的。”
“恩,兒省得。”見母親不願意說,蔣大年就轉移了話題,娘倆聊了大半日,都有些疲倦,靠在車上閉目養神。
前面的車伕也是村裡人,長年趕車,精神頭依舊很好,到了天黑,就有一個村落,在那裡住宿一晚,後日傍晚就能到鎮上。
一路上沒出什麼事,還沒進小鎮,蔣大年就感覺到了不同,這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多有劍客在鎮門口進進出出。
“老王,到鐵匠鋪子裡。”婦人喚了一句。
老王熟練的架的馬車,到了鎮門口,交了過路費用,到也平安無事,進到鎮子裡面,街道寬闊,在外圍是允許平民車馬進出,不知道為何,那神秘的鐵匠鋪子就在鎮子外圍。
“蔣家嬸子,到地頭了。”老王把騾子一拉,穩穩的停在路口。
“老王,你且到前面客棧歇息。”婦人還要乘車回去,就讓老王也住在客棧等著,鎮上來了很多回,對外圍到也熟悉。
“兒啊,前面就到了,我們走過去。”婦人提著木箱子,上面綁著蔣大年的長劍。加起來超過三百斤,但在婦人手裡彷彿沒有重量一般。
“恩,聽孃親的。”
娘倆到了前面,還沒走近,就感覺一股子熱浪撲來,在這冬季都讓人感覺如同火爐,好在娘倆都是打鐵的行家,到是不怕這熱浪。
“人真多啊。”蔣大年道了一句。
“那是當然,孃的眼光怎麼會錯,這幾十個村落有一把子力氣的半大孩子都送過來了。”婦人滿面紅光的說道。
又走了幾息,到了門前,入眼一個巨大的招牌,“度娘鐵匠鋪。”
門口有一桌子,桌前一個面色紅潤的白髮老人,桌案上三把大鐵錘子,一個記錄本。雖是傍晚,桌前仍然排滿長了長長的隊伍,
婦人仗著重量級的身軀,沒去排隊,擠到了前面,讓蔣大年有些汗顏,這都是村落裡出來的人家,到沒人站出來數落,卻免不了小聲嘰咕,蔣大年聽力何其好,全都聽見了耳裡。
“一百斤小錘子,這是一年的用工合同,簽了明日進裡面報道。”或許是這話語重複了千百次,白髮老人說來沒帶一點情緒。
前面那孩童被一個乾瘦的男人領著,拿著合同看了看,卻不認識大字,尷尬的笑了笑,讓自家兒子按上了手印,拿了一份和約歡天喜地的走了。可別小看這一百斤的大錘子,半大孩子大多是舉不起的。
沒等一會就輪到蔣大年了,也不怯場,直接拿起左邊最大的錘子,三百斤對他來說沒什麼挑戰性,他現在的力量高達八百,等練了豹之力,一爆發出來,超過一千斤那是正常的事情。
“不錯,三百斤大錘,籤兩年合同,明日報道。”見蔣大年舉起三百斤大錘,白髮老人的話語僅僅是多了不錯兩個字而已。
蔣大年也不識字,按上手印隨著歡天喜地的婦人走了,心下卻是感慨,文盲啊,這文盲可不行,入了仙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