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禮心口頓時氣的發疼,忍了又忍才沒有當眾捏碎酒杯。好不容易控制住脾氣,這才語帶譏諷開口:“越王弟是在炫耀自己的兒女眾多嗎?”
算起來,三王中,靖康王家有兩子兩女,越王最得意,有兩女兩子,前幾年據說還認回了一個私生子。再反觀他,只有一個兒子,還被留質在京畿,一個養女還丟盡了自己的臉。
“禮王兄怎麼會這樣想,而且禮王兄的子女多少,與王弟也沒有切身關係,王弟何來嘲諷的理由?王弟只不過為你鳴不平罷了!”哥舒越立即解釋。
哥舒禮淡瞥了哥舒越一眼,眼底盡是嘲諷:“這樣最好,不是王兄說你,你有那功夫關心別人家的事情。不如關心好府上的幾位公子,聽說你那認回的庶子與嫡子鬧的似乎不太愉快啊!”
說完就見哥舒越的笑容明顯淡去,哥舒禮立時心情就好了。
以為他不明白他不過是想挑起他與哥舒璟的爭端嗎?哼,他哥舒禮一向覺得,鶴蚌相爭這種事情他做不了,要做他也得是那個漁翁!
一旁的越王妃聽得兩王口舌爭鋒始終靜靜的坐著,在哥舒禮說到兩個兒子相爭的問題時不禁皺眉,下意識就瞄了一眼自己下首位的地方,那裡正依次坐著府裡的兩個公子,哥舒辰是她的長子,一直都在皇城,哥舒楓是她的其子,哥舒楓往年都會和她們一道進京與兄長聚一聚,這次卻被那個野種哥舒還替代了!越王妃眸子裡幽光浮動,最終都掩飾下去。
龍椅上北齊帝已經有點不耐煩,再三催促後,突聽得樂聲停了:“咦?”才發出疑問聲,就聽得樂音又起,只是起初的樂音很輕。
先起的是悠揚的琴聲,那樂音彷彿是在大殿裡,又分明是在大殿外傳來,而後款慢的彌散在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就如一隻輕翼的蝶蹁躚而來,引得所有人側耳傾聽這不同於宮廷樂的清雅聲音。
也是之前間歇的好,所以吸引的效果更好。
正在眾人翹首以盼看向殿門口等著獻舞的人出現時,就見四條白綾自大殿的四個角落被丟擲,而後輕輕一抖,彷彿翻起一層淺波素浪。
樂音也在這時有了一個飛躍的拔高點,瞬間輕盈流轉起來。緊接著白色的素浪隨著樂音翻飛,一道兩道三道……數十道後,素浪翻開,一條紅色的倩影奪目而出。白的淡,紅的豔,一時間讓所有人將視線投射過去。
最終素浪一收,盡成了女子的水袖。隨著水袖摔落,終於露出女子整個形態,端的是婀娜多姿,腰纖豐美。
讓人失望的是,女子的面上以成穗的珠簾掩住了半邊面容,水袖再一個抖起間,臉頰一偏,媚眼一掀,也只這一眼,便有萬千風情流轉,傾倒眾生。
“好!”北齊帝當即忍不住鼓掌叫好,此時恨不能衝下去直接扯落美人的面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殷璃飛感覺,那一眼似乎自她這邊掃過,而後又帶著欲拒還迎的姿態收回,隨著一個飛躍的動作,扭出腰肢的柔軟健美。因為舞衣的款式,露出腰部雪白的肌膚。
再一個落地間,秀出美腿的修長,光裸的足踝上金色的鏈子亮了人眼,再次吸引過去眾人的視線,而真的看過去時,已然不覺看的是她的玉足。
殷璃飛心底嘖嘖稱讚,不禁抬眸瞅了一眼哥舒璟。卻見他低頭在撕一顆葡萄的皮,不禁一愣。紫色的葡萄汁因此沁出果皮,染上白皙的指尖,那對比出的瑰麗顏色讓殷璃飛突然覺得口頰生津,忍不住就想唆一口那普通,或是那指尖。
兩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功夫,沒有看見那舞姬已經一步步舞近上位。
殷璃飛很快恢復常色,對哥舒璟的表現甚覺滿意,剛想回頭繼續看舞,就見哥舒璟抬手捻著那粒葡萄遞到了她嘴邊。殷璃飛錯愕,眸光匆忙一閃,發現所有人視線都已經被那名舞姬勾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