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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嫂子不防,一下往後跌坐在地上,醉漢冷哼一聲又望向院子內。殷璃飛聽得夫妻二人的對話,已經忍住想打人的衝動。這會兒聽見摔倒聲,心頭一跳,繼而趕忙往門口快步而去。
“啊,哎,我的肚子——”下一刻,院外嚴家嫂子痛苦的聲音傳來。
同時,身後也傳來開門聲。殷璃飛不及回頭,只覺一道黑影在身邊一閃,前方牆邊就多了一個人,緊接著聽得一聲哀嚎,卡在牆縫裡不肯走的醉漢已經不見。殷璃飛一愣,直立在牆邊的一襲黑影轉過頭來看她:
“你回屋去,我來處理!”
“啊——”殷璃飛不及回答百里邪的話,一聲幾乎撕破黑夜的慘叫從院外傳來。原本被扔出去的醉漢終於被嚇醒,睜了睜眼,見得身邊的人,臉色頓變:
“娘子!”
“我,我的肚,肚子……”嚴家嫂子一把握住醉漢伸過來的手緊緊捏住。醉漢被捏的差點再次哀嚎,但看自家女人的樣子,是又驚又喜:“生了,生了,是要生了,老子就要有兒子了!”
說著好像完全體諒不到妻子的痛苦,趕緊強迫著扶起她對著周圍喊道:“來人啊,江嫂,二叔,二嬸子!幫忙喊穩婆啊,我娘子要生了!”
喊完之後,周圍便陸續有人家亮起燭火,遠近更有驚起的雞鳴犬吠聲。殷璃飛站在門內,卻聽見有好幾個人到得附近。
“這是怎麼回事,生孩子不在屋裡,三更半夜的,怎麼把你婆娘一起帶屋外來了?”這時,一個老人的吼罵聲傳來。
“叔,這,這,還是快將我娘子抬進去吧,耽誤不得啊!”醉漢趕忙轉移話題。
“你又喝酒了!”老人呵斥。
“哎呦,你吼什麼啊,三兒說的對,先把菊兒扶進去是個正經。三兒別急啊,你侄子媳婦兒已經去請章穩婆了,很快就來了!”伴雜著嚴家嫂子的哀嚎,人聲很快就移到了隔壁屋裡。
殷璃飛還站在院門後發怔,回想剛剛夫妻的對話,聽著從隔壁不時傳來的慘叫聲,不禁吶吶的道:“難道這個時代的男子都如此薄情寡義?一心只想著子嗣!”
百里邪聞言不禁看了殷璃飛一眼,光從隔壁的院子隱約傳來,照得見的,只是他眸底一絲清冷的光。
“我不會!”
“啊?”殷璃飛微微一愣,下意識回神看向百里邪。她剛剛只是發表一下感慨而已,忘記身邊還站在一個古代男子呢。就不知道百里邪這話是什麼意思,卻見百里邪已經轉了身往屋內走去。
隔壁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夜,殷璃飛一直沒有睡好。蘭氏也沒有睡好,怕殷璃飛沒有遇過這種事嚇著,期間安慰說,女人終究要過這一遭,沒事兒的。殷璃飛自己是學中藥的,又怎麼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尤其是在這個醫療水平落後的年代!
直到天邊露白,隔壁產婦的聲音幾乎不見了,議論聲卻是越來越大。隱約聽見說什麼生不出來,搞不好要大出血,是要保大人還是小孩。
“廢話,我兒子我能不要?”突然,一道拔高的吼聲傳來。殷璃飛眸光一凝,跟著猛然自榻上坐起。
“飛兒?”蘭氏驚訝間殷璃飛已經起身,披上外衣就出了門。“你傷還沒有好,這又是要去哪裡?”
殷璃飛直奔正廳臥房,一進屋,矮榻上的百里邪就驚坐而起抓緊身前的被子。床上的哥舒璟卻是好整以暇的躺著,黑夜裡眸子卻是晶亮。
“我拿下東西!”說著就直奔哥舒璟床邊,迎著月光,端起梳妝檯上的花盆就走。
花盤裡便是那天用剩下的曼陀羅,當時為了救哥舒璟和百里邪,植株上的葉子和莖基本已經被用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片葉子長在歪扭又光禿的主幹上。之所以放在這個房間,是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