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數語,可當時他內心的煎熬又怎會在我之下。
所有的猜測得到證實。馨語地百般阻撓,突如其來的重病,讓我親眼所見隨之痛不欲生的花轎。是一場早被策劃好的陰謀,其謀劃者便是納蘭馨語。她的目的就是要留下我。她為了傅恆可以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而我一步步的走入她的圈套。越陷越
不是沒有懷疑她在茶盅裡動過手腳,可當日我看著她同我一起飲用,為何她沒有事,這作何解釋。
思緒在此刻清晰無比,如今困擾我的僅是傅恆他有沒有參與其中,若這也是他地意思,實則讓我不寒而慄。
我陰沉著臉,心中起伏不平,內心深處寧可相信傅恆對此事一無所知,才能保留住僅存的一絲暖意。
“原來我們都被騙了。”我仰首長嘆,“紀昀。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要娶映容為妻,我以為……”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的吻封在了唇間。幾近窒息地纏綿之後,他才放開我,“你這個傻瓜,我……”他不由分說,又狠狠堵住了我的唇。
我確實是個傻瓜,他對我向來全心全意,是我對他地不信任才會讓旁人有機可乘。如果不是我懦弱自私,怕受傷害,我們不會無故分離三年之久。
紀昀緊緊環抱著我,“若不是艾倫老伯找到我,我險些要再度錯失你。”他地胸膛溫暖而舒適,我微笑,心中悒鬱彷彿淡了幾分,艾倫之前所說的驚喜,原是這般。
“雅兒,我們回家,明兒一早就回去,再也不分開了。”他攬住我,凝視我,溫言笑語。
我漸漸斂去笑意,弘瞻之事如同一塊巨石壓在我地心頭,原本我心灰意懶之際已對塵世厭倦,可是同紀昀的重逢,尤其是在相互表明心跡之後,讓我再不捨分離。許是意識到我情緒上的轉變,紀昀將我拽入懷抱,吻上我緊蹙的眉心,“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能再將我們分開。”
是啊,有他在我的身邊,任何事都不足為懼。他會將我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不會有人再能傷害到我。
我將前事一五一十的說與紀昀聽,他邊聽我說邊點頭,末了,他望著我雙眼,失笑,“雅兒,就當是為我,也替自己活一次好麼?”
當為自己活一次!如醍醐灌頂。
我揚起眉,與之對視。
“紀昀,我不能生養。”
“我有四位兄長,你還擔心我們紀家會絕後嗎?”
他笑意間莫測高深,我亦回眸一笑,此生有他為伴,萬事皆美好如畫難以割捨,相思無悔,只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呦,我的好姑娘,花轎已在外頭候著了。”我聽到喜娘在外頭一個勁的催促,嘴角漾開一絲清淺的微笑。
“讓他等著。”聽蓮撲哧一笑。為我點上紅妝,披上嫁裳。“小姐你今天真美。”
“噢?”我故意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打趣道:“難道我從前不美嗎?”“不是的,小姐。以前也美,今天更美。”聽蓮窘的粉臉漲的緋紅,扭扭捏捏的垂下頭。
我笑著點上她的俏鼻,滿頭地珠翠弄的我頭昏腦脹,真恨不得立時卸了這裝束。清清爽爽的走出這屋子。
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聽蓮橫了我一眼,道:“小姐。你可不要打歪主意,今天是你地好日子。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我訕訕的笑了笑,暗罵一句死丫頭。
“好姑娘,姑爺該等急了,不要誤了吉時呦。”在喜娘地連番催促下,聽蓮挽著我的胳膊緩緩步出。
喜娘接替過聽蓮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將我扶進花轎。
“小姐,”聽蓮叫喚著,眼淚就撲簌撲簌的往下落。“呦,你是陪嫁地丫頭,還哭什麼呢?”喜娘笑著打岔,“倒是我的好姑娘,要離開家了,你好歹哭幾聲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