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今後,我要你留在這裡,活著,我們在一起,我若先你而去,也會讓你殉葬。” 胤禛迎著風,笑了,說的篤定。
“你就這麼肯定,事情會如你所願?”我也笑,有些張狂。這些年我委曲求全,卻何嘗得到了我所追求的全?既然一味的退讓終究也不免心碎神傷,那麼,不如活得愜意一些。
“婉然,為什麼你總是想要這麼多?你要自由,這十一年來,我雖然沒有一天不惦念你,我雖然有多少次想叫跟著你的人帶你回來,但是我都沒這樣做,我已經給了你十一年的時間,難道,仍不能讓你滿足嗎?” 胤禛問。
“你——”我轉頭看他,冷笑起來,“原來你一直知道我的下落?”
“傻丫頭,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這圓明園就是這樣任你出入的?你以為雲珠就能這樣輕易的幫你逃脫?” 胤禛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當年做的一切,都是想麻痺我,然後逃走,我今天可以告訴你,我全知道,只是,我更知道不能再逼你,你要自由,我就給你自由,只要知道你一切都好就行了。”
“那你為什麼不能一直放了我呢?”我說,“那樣,或者有一天我會感激你也說不定”。
“婉然,人生能有多少個十一年呢?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一個十一年,可以眼睜睜的看你漂泊,何況,當時月華的身份,老十四起了疑心,我不能不帶你回來。”他說。
“你殺了那麼多知情的人,十四阿哥仍然會猜疑,難保這事來日沒有其他人知道,你預備如何呢?”我激他,我不願再做他籠子裡的一隻鳥,也不想再逆來順受。
“誰敢?” 胤禛聲音冷了下來,“他也沒有真憑實據,不然也不會只留下你們,卻在這些年裡隱忍不發了,朕難道還真的怕他不成?”
“你又何必把所有人都說得同你一樣不堪呢?”我冷笑,我不信十四是這樣的人,他即便有懷疑,也不會到康熙面前去說,因為他是個君子,更是個好人。
“婉然,我不知該說你什麼好,這些年裡,你還是該死的單純,你的眼睛裡能分辨出誰對你真好,誰只是利用你嗎?” 胤禛語氣嘲諷。
“或許我分辨不清吧,那又能怎麼樣,最起碼這幾年我很快樂,你分辨得很清又怎樣,你快樂嗎?”我看他,“我只覺得你可憐罷了。”
“隨便你怎麼想,” 胤禛有些火大,“今後,再沒人能拿月華來威脅朕了。”
“是呀,你如今大權在握,誰不順從,你就把誰幽禁在景陵周遭,叫他們去守陵好了。”我笑了,胤禛,是你逼我的,只可惜你忘記了,感情是一把雙刃劍,不是隻能你傷我的,有朝一日,我也可以拿來傷你。
“誰對你說了什麼?” 胤禛果然大怒。
“沒有人對我說什麼,他們怎麼敢,可是偏偏我就知道,你把十四阿哥幽禁在景陵,我想,不僅我知道,太后一定也知道,”我站起來,正對他,不躲閃他的目光,只是對他說:“你們是親兄弟,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啪!”的一聲,我隨之踉蹌了幾步,臉上火辣辣的痛起來,胤禛站在原地,眼睛裡冒著火,“你!這幾年你跟老十四在西北……你和他們一樣,都來逼朕,朕難道不知道老十四是朕的親兄弟嗎?朕就想這樣對他?”
“你錯了,我同他們不一樣,至少從今往後,我對你沒有所求,我只是看在你放了我十一年自由的份上,想好心提醒你,不管你是不是顧念兄弟之義,你都該全了母子之情,太后偏疼十四阿哥是宮裡人人都知道的,現在十四阿哥回京,你卻將他幽禁在景陵,連太后也不得見,你有沒有想過,太后會怪你恨你?你不在乎十四阿哥,也不在乎你額娘嗎?”我語調尖銳,對他的恨猝然爆發,我明明知道,這番話由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