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王軻帶領著兩名中年農民工已經趕到建築工地裡。
在趕來這裡的路上,兩名中年農民工已經給工地上的工友們打過電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所以在三人趕到後,工地入口處,已經足足有三四十人圍聚在那裡。
“王先生,您來了?您還認識我不?就是上次在自性居趙老那裡,您用那種神奇醫術把我的傷治好的。”其中一名滿臉鬍鬚的中年大漢,快步從人群中走出來,臉上帶著感激之色站在王軻面前說道。
王軻還記得這名滿臉大鬍子的中年人,就是因為他滿臉的鬍子,帶給王軻很深的印象。
緩緩點了點頭,王軻開口說道:“我記得你,你們這裡的包工頭在哪裡?我這次過來,是幫你們討債的。”
大鬍子中年帶著感激之色重重點頭,開口說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裡。半個小時前,包工頭李龍飛和一幫地痞流氓從外面買回來一堆下酒菜,現在他們應該在公棚處喝酒吃肉呢!”
王軻沉聲說道:“帶我去公棚,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著,我來解決。”
他不是逞個人英雄,因為他懂得一件事情,那便是這些工人都是跟著姓李的包工頭打工,都靠著他養家餬口,他還不清楚自己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效果,如果冒然讓他們攪合進來,他怕對這些可憐的工人們不利。
而且,一群地痞流氓,他有自信能夠打得過,今天如果姓李的包工頭不把欠的工人們的工資給補齊了,他一定要讓對方受到最嚴酷的教訓,讓他知道欺壓窮苦善良的工人是可恥的,讓他嚐到惡人還需惡人磨的滋味。
很快,在數十名農民工的簇擁下,王軻來到一片空地前的公棚外面。
拼酒聲,吆喝聲,口哨聲,連成一片,一處面積不小的公棚裡熱火朝天。
王軻揮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腳步,然後才獨自朝著公棚邁出五六步,看著那處公棚的門戶沉聲喝道:“李龍飛,你他孃的給老子滾出來。”
暴喝聲中,王軻甚至調動了一些真氣,讓爆發出來的聲音更是響亮了足足一倍。滾滾聲浪朝著十來米外的公棚快速蔓延而去。
公棚裡喧囂聲,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氣氛在這一刻凝結到冰點。
幾秒鐘後,一聲粗狂的聲音從公棚裡暴喝而出,帶著憤怒的情緒,一個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流露著彪悍氣息的大漢,醉醺醺的從公棚裡衝了出來,甚至他的手中,還拎著兩個酒瓶。
“誰他孃的活膩歪了?敢在老子這裡大呼小叫?”
隨著這名大漢的狂奔而出,緊隨其後,十幾名渾身帶著痞子氣息,手裡同樣拎著鋼管或者是酒瓶之類的攻擊性武器的青年男子,從公棚裡鑽了出來,一個個氣勢洶洶,那模樣彷彿能吃人似的。
王軻冷漠的看著為首那名拎著兩個酒瓶的魁梧大漢,冷哼道:“你就是這裡的包工頭李龍飛?”
那名魁梧大漢獰笑道:“不錯,老子站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李龍飛,你小子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躂出來的?竟然敢囂張的跑到老子這裡來鬧事?”
說完後,他帶著憤怒眼神掃視了一邊王軻身後的那些農民工,怒喝道:“你們這些混蛋,不在工地上工作賺錢,跑到我這裡來幹嘛?都給我滾回去,都給我繼續工作,如果不能按期完工,你們誰都別想拿到一分錢的工錢。”
站在王軻身後的那些農民工,一個個面色微變,李龍飛的話,彷彿擊中他們內心中最柔軟之處,讓他們本來還想給王軻撐腰的心思,頃刻間消失大半。
他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被包工頭訓上幾句,罵上幾句。
只要能夠賺到錢,能夠有能力養家餬口,他們都不會反抗。
在這工地上出苦力的大老爺們,他們幾乎都是家裡的頂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