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只是以為後面有人擁擠,所以並沒有在意。
不著痕跡的來到人群最裡側後,兩人便清楚的看到邢無道欺負人的一幕。
此刻的邢無道,那張算得上俊朗的臉上,充滿著強烈的戾氣,那雙眼神彷彿能夠吃人似的,死死盯著面前穿著普通的中年男子,還有他手中牽著低泣的小男孩。
“該死的東西,你們弄髒了我的衣服,就要給我賠,我這件衣服是世界名牌,買下來花了六七萬,老子我心情不好,但也不會訛你們,給老子五萬塊,算是賠償我的損失,否則今天這事情絕對不算完。”
那名衣著普通的中年男子,唯唯諾諾站在邢無道面前,把牽著的孩子往身後擋了擋,這才帶著幾分哀求之意低聲說道:“這位兄弟,實在是對不起。我兒子也是不小心,才弄髒了您的衣服,您洗一洗就可以了。而且,我是一個農民工,在工地上辛辛苦苦幹一年活,也賺不到五萬塊啊!而且我家裡老父老母都需要照顧,別說是五萬塊,我們全家上下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啊!您行行好,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求您了。”
邢無道怒喝道:“我管你有錢沒錢?你的孩子把老子的衣服給弄髒了,所以你必須賠償。如果不想賠償也行,給老子跪下磕頭,什麼時候我滿意了,你們就可以滾蛋了!”
那名憨厚中年聽著邢無道的話,心中升起一股悲哀情緒,長年累月辛苦操勞的他,還不到四十歲,身軀就已經有些佝僂,用那帶著厚厚老膙的手,摸了摸男孩的頭,企圖讓兒子不要哭,但他卻給為難的眼眶裡都溢位淚花。
“我真的沒錢,賠不起您的衣服,而且,我……我不能給您下跪,我兒子在這裡,我不能讓他看著他爸爸給別人下跪。求您了,我願意出錢給您乾洗,我聽說過衣服如果幹洗,能夠洗的很乾淨。”憨厚中年苦苦哀求道。
邢無道雙眼微微眯起,一道道精光從他眼底閃過後,體內慢慢釋放出一絲絲的心力,短短片刻間,便把那名憨厚中年給包裹住。
十幾秒鐘的時間,當邢無道釋放出的心力被收回後,他的視線落在憨厚中年的左手小手指上,看著這種哀求的臉龐,他冷笑道:“既然你沒錢賠償,也不願意當著你兒子的面下跪,那我再給你一個選擇,把你左手小拇指第一節給砍掉,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他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人中,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名憨厚中年的左手小手指上。
在場的人中,有著不少的風水師,其中一名四十多歲,地師境界的風水大師,腳步猛然間踏出,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邢無道囂張跋扈,秉性如此的狠毒,實在是一個地地道道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這人年紀輕輕好狠的手段,這位農民工兄弟辛苦大半輩子,靠著拼搏和血汗,終於眼看著就能夠擺脫這輩子的辛酸,你竟然要讓他把小手指給斬掉?你應該也是一個風水師吧?哼……每一個人都是一個風水場,這個農名工兄弟的氣運全都集中在了他的小手指上,如果斷了,他這輩子就會災禍不斷,悽慘而死,甚至他的家人朋友都會受到連累,這比直接殺死他更狠毒。”那名中年地師冷漠的看著邢無道,惱怒喝道。
另外一名人師高階境界的中年人,從人群中站出來,滿臉不悅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認錯,你應該就是昨天在古齋坊鬧事的邢無道吧?你師父堂堂是天師境界的鐵無痕,可是他真實瞎了眼了,竟然收了個你這麼狠毒的徒弟。你這是要讓這位農民工兄弟家破人亡嗎?”
邢無道的面色驟然間難看起來,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
站在幾人不遠處的王軻,舉步走到邢無道譏笑道:“原本我以為,吃軟怕硬的東西只有牲口才能夠做得出來,原來還有牲口都不如的人啊!我真是替設計這身衣服的設計師感到可悲,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