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坐在床上，聽他平淡無波地闡述，驚訝得睜大眼睛。

聽完時堯說了好一會兒，江知長嘆一句，認真地點評說：&ldo;你以前真壞啊。&rdo;

時堯：&ldo;……&rdo;他不是。

然後，江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伸手，輕輕撫了撫時堯的臉，發出震聲：&ldo;那這麼說起來，你……是不是已經萬億億歲了。&rdo;

得知這個真相的江知愣住。

時堯趕緊解釋說：&ldo;我睡了很久的，沉睡的時間不能算。&rdo;這個解釋乾巴巴的，怎麼都不太有說服力。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個努力挖掘兩人之間的不同，一個努力填平兩人之間的溝壑。江知過了好久才完全消化了這個真相‐‐自己心裡猜想和真正得知真相又是不同一回事兒。

他想開了，因為不管時堯是不是上神，他們倆之間肯定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腦子轉的極快的江知還嘿嘿一笑：&ldo;以後就可以仗勢欺人了!&rdo;大千位面，他都能抱著時堯的名頭橫著走了!

時堯終於放鬆下來，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ldo;可以。&rdo;

兩人促膝長談了大半宿，等到時堯都把自己抖得乾乾淨淨，差點兒都要把自己後來遇見小時候還是一團靈氣的江知的事情也給一併說出來了，時堯才趕緊打住：&ldo;知知，很晚了，先睡覺吧。明天起來給你繼續說。&rdo;江知現在還沒有之前的記憶，貿然和他說起，可能會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ldo;好。&rdo;江知乖乖躺下，但是剛剛聽到了這麼多，哪裡能安然入睡呢?他又興奮又激動，腦袋裡還充盈著時堯剛剛說的話，腦補一下，畫面感就出來了。

時堯自然發覺了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兩人躺下不說話都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江知躺半個小時，就悄咪咪轉個側，換個姿勢繼續腦補，等他轉動了四次，時堯終於無奈地嘆口氣，假裝不經意地伸手攬住了江知的腰身，讓他不能再躁動。

江知也快冷靜下來了，他感受著自己小肚子上貼著的厚實的手掌，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沒一會兒就入睡了。

大概是因為睡前太興奮躁動了，江知腦神經還在活躍，居然罕見地做了個夢。他竟是在自己的夢裡見到了時堯。

夢裡的時堯比現在的時堯要冷酷多了，而且他的眼神幽黑，彷彿還能在他的瞳孔裡看到白藍的冷冰冰的深潭。

他似乎剛從水裡出來，頭髮濕漉漉的，髮絲和臉龐都有水珠滴答滑落，江知感覺自己被他拎了起來……

夢裡的江知好像變成小嬰孩兒似的，但因為他就是現在這個視角，完全看不到自己長什麼樣，只覺得時堯把自己捧起來看了一眼，似乎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江知極為歡快地在他手裡蹦躂，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時堯拋了出來，他氣呼呼地沖回去，之後更是上天入海，無所不能，就是要纏著時堯玩兒。

……

時堯不知道瞬間入睡的江知夢見了什麼，無奈地看著他蹬了蹬腿，過了沒多久，江知又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了

他，死死抓著他不放。

雖然他可以瞬間進入江知的夢境，但是時堯不想未經同意，擅自闖入江知的夢境‐‐若是在之前，他才不會考慮這麼多。遇上江知之後，時堯發覺自己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好多。

做了大半宿夢的江知天一亮就醒了。

因為他答應了給邱揚做全豬宴，即使昨晚沒睡多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