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與皇上本就青梅竹馬,提前入了洞房也不無可能。
但在聽了那瘋女人的話後,屬下仔細想了一下,或許那瘋女人說的並不是什麼瘋話。”
景月寒仔細考量了一下鬼剎的話,如果鬼剎的話不錯的話,那就是說,良王根本不是皇上的兒子。
所以皇后才給謙王帶話,說讓他不必因為這般對待了自己而愧疚,因為皇上也做了一樣的事,把屬於他的兒子養在了自己的身邊。
如果這個秘密被洩露,那將會引起怎樣的驚濤駭浪呢?
景月寒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頭,問道“皇后那邊呢,調查的怎麼樣?”
“如小婷所說,她確實是個隱的很深的人,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有破綻。
皇后是個四品小吏的庶出女兒,能爬到今天這一步,自是得有一番手段。
她初進宮時,只是個普通的秀女。與跟在當今皇上和謙王身邊的夏馨兒很是交好。
屬下猜測,她對少主的娘好,也只是表面上的。因為夏馨兒是整個皇宮中,與皇上和謙王關係最好的女人。只有靠近她,才能靠近皇上和謙王。
她與謙王的關係估計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建立的,他們的關係深到什麼程度,也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屬下並無從調查。
但據說,在夏貴妃入宮後,謙王曾經一度在後宮中橫行,挑逗過無數的皇上的嬪妃。皇上對此均漠視不理,似是不在乎。
屬下猜,或許這皇后當時也是被挑逗過的嬪妃之一。”
“那關於我孃親的死呢,調查到什麼了嗎?”
“書中記載是心疾,實則不然。夏貴妃的醫史記錄中,並沒有過任何心疾的傾向,不應該只在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內便因心疾而去。
皇上指責謙王,可皇后卻說她的死與謙王無關。這其中一定有秘密,而這秘密,也只有皇后知道了。”
景月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上一輩的關係複雜的像一張網,橫豎交錯,難以撕扯,一關扣一關,一環鎖一環。但可以肯定的是,母親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些你沒有對小婷說吧。”
“少主放心,屬下一個字都沒有說。”
“恩,暫時不要告訴她,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吵著為我娘討個公道。
以皇后的心機,小婷又怎麼會是她的對手。我不能把她置於危險中,她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以後再有什麼線索,紛紛避開她。”
“屬下明白。”
“天色不早了,你們也都下去休息吧。”
燭火燃的正旺,景月寒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良王難道真的不是皇上的兒子嗎?
如果真如皇后所說,那他便是謙王的兒子。
可皇上為什麼要將謙王的兒子養在身邊?真的只是為了報復嗎?不可能的,那時皇上並不知道他會被謙王劫走,報復一說自然也就不成立。
娘,您到底是給我留了一個怎樣的難題。
我該繼續查下去還是就此放棄?
再查下去恐怕會將良王爺限於囫圇,這樣的結果也並非您所願吧。
放棄嗎?那您的死因也將因此而永埋地下。
負手起身,景月寒輕輕推開了蘇孟婷房間的門。
坐在她的床前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心竟出奇的平靜了不少。
執起她的手,景月寒心中微微不捨。
“小婷,我終是將你陷入瞭如此困境。
進退兩難,無從取捨。
前進一步是懸崖,後退一步便有豺虎。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心中可會怨我?
不要怨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