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經一天反覆操練,趙烈預估最快可一分鐘兩發,比之前面藥的一分半到兩分鐘一發,當然,現今,不夠熟練,也就不到一分鐘一發。不過,李山也是很滿足啦。
趙烈在這邊乒乓大作,其他船上的兵丁水手,遠遠的眺望,先是被驚嚇,無事亂放什麼炮,到後來就是無聊路途中的一樂了。趙海明遠遠觀望,長時間的捻鬚不語。一旁李明峪微笑搖扇,風度依然。
福船航速也就是四五節,雖然威海到登州,海路也就不到三百里,不過直線福船也得走十多個時辰,何況為了借風,船隊走的之字形,夜晚天色黑下來時,還得降帆慢行,一直走了十八個時辰,才接近登州。
趙烈也是對福船的龜速吐槽不已。
天色將暗之時,遠遠的看到登州水城的輪廓。首先看到是西向的蓬萊閣,接著登州水城北門也清晰起來,只見水門外擠滿各式船隻,船隊只好就近下錨,只趙海明,李明峪乘一小舟進入水門。其餘各船頭水手皆駐船守候。
登州水城水師衙門中,登州水師指揮使王僉正忙的焦頭爛額,待威海水師一到,後日水師兵進旅順,再到皮島、鐵山。如不足,則還要再走一趟。
往日,小規模出船,還可以支應開,今日大部船隻出航,近年來水師無錢維護船隻的惡果顯露開來,雖說登州明面上有兩千餘艘大小戰船,不過,那是賬面上,漂沒的戰船怎麼也有三成,餘下的船隻由於登萊、東江一體,半數戰船在東江以及下屬各島,餘下幾百艘船在登州,威海。
現下,這些船中鳥船、沙船還可以,大部可動,然海滄、大福船近半出了毛病,開裂漏水,人員不足,火炮、火銃、火箭等缺乏,帆布、繩纜腐爛等等,不一而足,奇形怪狀的問題,把衙門裡的大小官吏折騰的欲仙欲死。偏偏登州巡撫武之望、總兵楊國棟催促日急,遼東難民如潮,滯留旅順,皮島、鐵山等地,無衣無食,餓殍遍地,慘不忍睹。
皮島東江總兵毛文龍一日三催糧餉,更催水師戰船,運送災民歸山東,簡直是啼血聞報。作為上官的武之望雖和毛文龍不和,卻也有自己的風骨,老奴內部紛亂,漢民南下,此乃天賜良機,武之望一邊飛報朝廷,一邊籌備糧草,催促出海。這就苦了王指揮了,既不予修繕船隻的銀兩,又要求全軍齊出,真是愁煞人了。
王指揮正在官衙忙個不停,手下親兵來報,指揮同知趙海明大人於門外求見。王指揮忙讓自己一親信幕僚代自己把人迎進來。
趙海明一路上只見登萊水師一片雞飛狗跳,自家明白前幾日自己的忙活,不過,登州水師是威海水師數倍,自不可同日而語,進到官署內,到得王指揮的書房暫歇,幕僚讓人上茶後,也得回去接茬忙。
直到時初,王指揮才疲乏的拖著身軀來到書房,
趙海明忙起身深施一禮,口稱:“王大人辛苦,下官恨不能身替。”
“趙同知多禮了,一路辛苦,”王指揮虛扶一下,“我實分身乏術,讓老弟久等了,失禮失禮。”
“不敢,不敢。大人須多多歇息。”
賓主落座,氣氛和諧。兩人關係確是不錯,還一起經營往日本海貿,當然,王指揮佔大頭。ps:新人新書拜求推薦收藏,多謝多謝。
第六章 遼東悲愴
瀋陽,大金國國都,雖說自遼瀋之戰後數年已過,但是瀋陽還沒有完全恢復昔日的繁華,市面十分的悽清,漢人匆匆而行,看到女真人路過急忙繞行,唯恐惹怒女真老爺,被立斃刀下,在這裡漢民的地位連蒙古人、朝鮮人都不如。
酉時中,大貝勒代善府中,代善與長子嶽託相向而坐,剛吃過晚飯,兩人也有了明國習慣,各自品茗。
“阿瑪,家中莊中漢奴潛逃日甚,今年莊中田畝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