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伊泰阿瘋狂的大喊著,但是他的喊聲淹沒在轟響的馬蹄聲中。
砰砰砰,一聲聲爆響,大股的煙霧升騰,彈丸隨即鑽入前方二三十步的建奴中,很多甲兵背部中彈,慘叫著從馬上跌落,也有馬匹被擊中將主人飛跌出去,更有戰馬被近在咫尺的轟響驚嚇的亂跳。將甲兵掀落馬下。建奴逃亡的隊伍更是大亂。
額魯的身子一震。他的前胸透出大股的血花,額魯的雙手使勁揮舞著,卻是越來越慢,而他的坐騎還在奔跑著,沒有察覺主人的不對。
額魯的口中吐出大股的鮮血,他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伊泰阿,他用盡最後的氣力使勁向北方指去。
伊泰阿眼中湧出大股的淚水,他明白了阿瑪的意思。讓他儘快逃向北方,不要留在險地,伊泰阿緊要雙唇使勁的抽打戰馬,讓戰馬加速,畢竟他離著破虜軍的追兵並不遠,只有四五十步,按照敵人的馬速,可能馬上趕到。
伊泰阿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額魯,額魯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芒圓睜著,雙手和雙腿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從馬上慢慢滑了下去,接著被後面的明軍追兵踐踏而過。
伊泰阿滿含著淚水返身射出了復仇的箭枝。其他一些甲兵也反應過來,這麼一直逃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必須反擊,停下整隊是不現實的,手裡的弓箭是最犀利的武器。
很多甲兵都是邊跑邊在馬上嫻熟的返身射箭,這一切都是在雙腿控馬下完成的,就像他們的上身和下身可以分離各自行動一般,下身專管控馬飛馳,上半身返身反擊,顯示自小練就的高超技藝,此時也是他們逃出昇天的法寶。
一時間數百枝羽箭先後射向後面的破虜軍騎兵,打鐵的聲音不斷傳來,破虜軍軍兵中不斷傳來悶哼,好在此時射來的都是輕箭,往往將將破甲就進入不得,卡在那裡。
而趙烈護衛騎乘的石島馬都有皮甲護身,箭枝射上去可以破甲讓馬是受傷,但是傷及不了戰馬的要害,戰馬吃痛後繼續前行。
伊泰阿感到後面的馬蹄聲,估摸也就是二十步左右,他從箭袋裡抽出一支重箭,回身就是一箭,他看都沒看,接著從箭袋裡又抽出一支接著射出。
餘大寶恨透了前方那個建奴甲兵,他一連射了三箭,兩箭讓餘大寶躲過,最後一件躲不過去,被餘大寶用左臂彎的小圓盾彈開。
餘大寶大怒,他立即踢了一下坐騎,揮舞著大棒加速向前。
伊泰阿回身又是一箭,直奔餘大寶的面目,此時他才看清後面的是一個極為魁梧的明將,他一身亮白色戰甲,殺氣騰騰的撲來,竟然是後面明軍騎兵的頭。
餘大寶看見寒光一閃直奔他的臉部,雖說有面甲護面,但是餘大寶可是不想試驗建奴甲兵的重甲能不能將面甲破開貫入頭部。
他左臂一檔,但聽當得一聲,重箭深深的貫入小圓盾中顫動。
餘大寶憤恨的連踢了幾腳戰馬,戰馬發狂加速,幾個起躍逼近到伊泰阿的身後幾步處,伊泰阿的形勢危急。
此時伊泰阿左右兩側的各一護衛放慢了馬速,從側翼撲向餘大寶,沒法子老主人死了,如果伊泰阿也死了,那麼家中誰人能護住他們這些護衛的家眷,畢竟他們都是依仗額魯主子一家生活的不錯,如果他們父子都死了,這家就散了,他們這些護衛都成了沒有主人的流浪者。
一個護衛揮舞著長柄馬刀砍向餘大寶,餘大寶舞動鐵棍,一棍將其馬刀擊斷,順帶著將其雙臂砸斷。
這個護衛看著自己變了形的雙臂痛苦恐懼的嚎叫著,聲音及其的淒厲,餘大寶回手將其擊落馬下。
另一個護衛一槍直刺餘大寶的胸口,餘大寶將擊打出去的大棒從下往上擊打過去,護衛用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像沒看到大棒一般,繼續不要命的直刺,就是為了與敵皆亡,他自知不是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