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堂自嘲的笑笑,楊景堂自來兩頰就有兩道笑痕,就是不笑的時候也帶著三分笑意,此番一笑配著這兩道笑痕,真是讓外人一看笑的這個真誠。
但是熟識老爹的楊泰卻是看出楊景堂眼中的寒意,心下更喜,成了。
“爹說得對,我家也有到南方和倭國的海船,雖說登州水師還算幫襯,不過趙家所為看的出水師那裡有些人還是不大看重我楊家。”楊泰再上去添了把火。
“嗯,是得讓登萊有些人曉得,不在衛所,也得敬著我楊家。”楊景堂放下茶碗。
“正是,爹說的在理。”楊泰暗中得意,急忙笑道。
“哼,現下說說你。”楊景堂冷眼看向自家長子,對於他這個長子,楊景堂很是不滿,但是這已經是他三個兒子裡算是不錯的了,無可奈何啊,“從即日起閉門半月,哪裡也不能去。”
楊泰的笑容僵在臉上。
五天後,風和日麗,愈來愈和煦的春風讓威海的天氣愈發宜人,午飯後,趙海明同王哲正在官署內飲茶敘話。
“唉,這樣的休閒日子不會太多了。”趙海明意味深長的看看王哲。
“指揮使說的是,建奴攻伐朝鮮東江,定是為了騰出身來能揮師西向,直指我大明遼西寧錦一線。”王哲深以為然。昨日已經接到登州王僉指揮使的通報,建奴正月間攻伐朝鮮義州,正揮軍南下。
“不止如此,東江建奴也必取之,否則全軍西向後,毛文龍在後方就是個麻煩。”趙海明笑著喝口茶。
“大人所言極是,毛文龍所部與建奴正面對撼必無幸理,不過,建奴主力不在,毛文龍不會坐失良機的,總得砍些建奴的腦袋交差吧,否則如何向朝廷和天子交待啊。”王哲微微一笑輕搖摺扇道。
兩人說道此處不禁莞爾,毛文龍的東江如今也就能打個悶棍的用場了。朝廷也是曉得,但是介於毛文龍在東江如土皇帝般的存在,朝廷不斷用糧餉等敲打毛文龍,讓他多多主動出擊,緩解遼西壓力。
毛文龍於是在保全實力和斬獲戰果向朝廷天子交待之間不斷權衡,也是難得很。
他們作為登萊軍將一系也只能同情一下罷了。
“唉,多事之秋啊,如建奴大舉攻伐寧錦和東江,我登萊水師必是不得清閒,恐怕就得在登萊東江遼西各處奔忙了。”王哲放下茶碗嘆道。
“風雨欲來風滿樓啊。”趙海明慨嘆一聲,水師雖說不用上岸,但是風險也是不小,否則他弟弟是如何喪命的。
最為緊要的是一旦敗軍失利,那就會牽連家小,根基不存啊。這也是趙海明讓趙烈到步軍佈局的因由,狡兔三窟嘛。
“秉大人,門外府上李管家求見。”一個當值護衛頭目進來稟報。
“哦,”趙海明眼皮跳動一下,“讓他進來吧。”
須臾,李管家風塵僕僕的帶著一股海腥氣進得房內,跪拜於地。
“見過老爺,見過王先生。”
“起來吧,”趙海明虛扶一下,“怎麼樣,這個事辦的如何。”
“秉老爺”李管家沒有站起來,仍是跪著稟報,“楊家老爺沒有見到,楊家的大管家劉承倒是見到了,只言楊家老爺說了此番不過是一場誤會,都是登萊世襲軍將,此事就算是翻過去了,只是日後兩家還須管教各自子弟。”
“哦,”趙海明眯起眼思量起來。
“李管家,這劉承待你如何。”王哲問了一句。
“秉王先生,同小的談笑了小半個時辰,禮金也都收下了,還言道日後到登萊有閒暇可以聚聚。”李管家恭敬答道。
“東翁,其中蹊蹺啊。”王哲搖扇轉向趙海明。
趙海明閉目思量,他也認為如果對方說些狠話,講講對錯論論理,甚至不讓李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