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自然不客氣,在這廳裡,官階最高,資歷最老的便是他,他毫不猶豫地坐在了上首,郝風樓和程先生則是作陪。
郝風樓看到程先生自覺坐在李彬身邊的時候,眼中便浮出了笑意,很明顯,一個幕友坐在副將都不能坐的位置上,由此可見這個幕友和李彬的關係實在是不一般。
酒菜早已上來,大家見了李彬,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舉盞:“總兵大人旗開得勝,平定交趾指日可待,我等敬大人一杯。”
一見眾人起鬨,李彬只是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他並不起身,只是將酒盞裡的酒水飲幹。
郝風樓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感嘆道:“大人好酒量。”
李彬笑而不語,倒是鄰座的程先生道:“其實此次海防侯也是戰功彪炳,若無海防侯,這戰事豈會如此順利?學生沒甚酒量,卻非要敬海防侯一杯不可。”
氣氛很快便起來了,其實這些都是粗人,一開始的時候還顧忌著點什麼,可是幾杯酒下肚,也就自然而然的放開了。
郝風樓和李彬都是場中最是矚目的物件,時不時都有‘放肆’的武官上前敬酒。
幾杯酒下肚,李彬便有了幾分醉意。倒是那程先生最是冷靜,口裡說是敬酒,這酒水卻是不自覺地都滴在袖上,絕大多數時候是與一側的人交談,可是那眼角的餘光卻都不由自主地朝郝風樓看去。
叫囂聲開始了,酒水潑得四處都是,燭火搖曳,有醉了的人直接衝了出去。
只有三個人的表情與這裡格格不入。
郝風樓雖是與人敬酒,可是始終面帶笑容,並沒有放蕩形骸,偶爾與李彬說笑幾句,卻也帶著矜持。
李彬撫著桌子,只說自己已有了醉意,另一隻手搭著額頭,宛如病虎。
程先生眼眸略帶幾分陰惻,笑面如佛。
終於,許多人醉了過去,有人東倒西歪,有人還在猛灌,可是那喧鬧的聲音卻是小了許多。
郝風樓突然一拍桌子,長身而起,怒喝道:“程先生,為何你沒有醉?”
程先生不由愣了一下,以為他要發難。
其餘的人也停止了動作,壓低了聲音,一個個朝這裡看來。
程先生佯作淡然,道:“學生……”
郝風樓便笑了,道:“不成,喝酒我喝不過你,可是下棋,你必定不如我,我要和你下棋,卻不知程先生敢嗎?”
程先生一聽,鬆了口氣,原來這郝風樓只是吃醉了一些酒,撒潑來著。
其他人一聽,頓時鬨笑,紛紛起鬨道:“程先生,侯爺讓你下棋,你還等什麼?”
“程先生必是怕了吧。”
“來,來,來,酒足飯飽下棋才有意思,咱們做看客,且看海防侯手段如何。”
程先生已經不能拒絕了,他看向李彬,李彬一拍大腿道:“有意思,有意思,海防侯屆時可要手下留情。”
程先生便知道,李彬也慫恿他來與郝風樓對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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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悲慘世界
事已至此,程先生也就不拒絕了,本來他一直都是幕後中的人物,現如今卻被郝風樓推到了前臺,萬眾矚目,倒是教他有點不太適應。
好在喝了一些酒,臉頰微紅,倒也掩飾了尷尬,程先生大大方方地道:“既如此,那麼學生只好奉陪。”
又有人鼓譟道:“要下棋,自然該有彩頭,拿彩頭來。”
郝風樓莞爾一笑道:“本是以棋會友,若是以博彩為戲,就非君子了,君子之交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