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驚訝的回頭，看著弟弟嘲諷的笑臉，不明所以。

瑞站起來，靠近哥哥，“哥哥失蹤十年，從來沒有訊息回來。先生做錯什麼讓你那麼生氣？哥哥，究竟有沒有在意我們？哥哥說過的，我們兄弟倆會一直在一起，我們一起把忍足家發揚光大……”少年真摯的誓言，為什麼哥哥會忘記？為什麼哥哥可以得到先生的愛？

是的，他恨著他的哥哥。

小時候，兄弟倆明明是很好的。那個時候，哥哥總是帶著他到處玩，護著他，寵著他……把他抱在懷裡，笑眯眯的說：“我家小瑞真棒！”然後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一下。他會笑的很開心，因為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可是，哥哥卻什麼都不說的要去東京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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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深秋，對於冰帝來說，是沒有衰敗的場面的。玫瑰花盛開搖曳，空氣中都是芳香。各種常青樹聳立，校園真的美不勝收。冰帝不愧是貴族學校，環境好的不得了。

“記得，不記得……”小小的孩子手裡一朵花，一隻手揪著花瓣，嘴裡唸唸有詞。

然後冰帝網球部一群人出來了。

小小的孩子立刻扔了花，鬼鬼祟祟的藏在樹後，看著校門口的少年。

磚紅色的西裝校服，既高貴又典雅，穿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更是出色，竟不知是衣襯人還是人襯衣。

“好啦好啦，跡部，不生氣了。”忍足侑士無奈而寵溺的表情讓小孩失落不已。

“哼！走開，本大爺要去網球俱樂部。”

“我陪你。”

“用不著。”

……

兩個人還在爭論著，小孩子緊緊的咬著唇，眼裡淚光閃閃。哥哥，難道你忘了瑞瑞的生日了嗎？

“哥哥，你為什麼對那個跡部景吾那麼好啊？”

“……你還小，不懂。”

“哥哥，瑞瑞不小了，告訴我嘛。”

“因為……哥哥喜歡他啊。”

好不容易接受跡部景吾勉勉強強配得上哥哥，也真心的祝福哥哥的感情，但是……一夕之間，哥哥就消失了。徹底的，消失。

紫荊只有沉默。

瑞瑞說的一切，不是他的經歷。

紫荊五歲就離開家，加入組織，直到十五歲歸來。所以弟弟所經歷過的一切都是那個人——於斯夢。看來那個人是個好哥哥啊，是真真的想當好忍足侑士的，可惜……該怎麼對弟弟說呢？告訴他他以前的那個哥哥不是自己？告訴他他那個哥哥已經死去？有些事，不能說。

“怎麼，難道哥哥忘記了嗎？”瑞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胸口起伏不定。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以後哥哥會好好對你的。”至少現在的他還真沒什麼做不到。紫荊微微嘆氣，決定盡一個哥哥應盡的職責。

瑞冷笑：“哥哥真的會好好對我？”

“你是弟弟。”

“那……把先生讓給我吧。”

紫荊失神了，反應不能。

聽他講了那麼多的哥哥與弟弟的回憶，還以為他戀兄，誰知道只是……

“你說帝？你喜歡他？”紫荊眨眨眼，很奇怪。話說，帝除了權勢，真的沒什麼好的了吧？長相不好，年紀過大，冷漠不懂情趣……紫荊心裡不是滋味的找著愛人的缺點。

“不行嗎？”弟弟的表情有些冷漠。

“呃……我出去散散步。”紫荊落跑。

54

一陣風似地，帝經過，將人掠上屋頂。

剛剛下了一場大雨，空氣間還很溼潤，雲幕間的星星閃爍。

“原諒我了嗎？”